第85章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二）[第3页/共5页]

“有为也是一种作为……”沈小枫犹自游移，“但大蜜斯……也该管管事了。旁的不说，前面灵堂里，另有四具棺椁停着。二公子又病着，无人主持丧仪，乃至四公子他们迟迟不能入土为安……”

传闻，那是大哥当年交战柔然受伤，留在一处小镇养伤时熟谙了大嫂，心生倾慕，当时身无长物，遂将母亲为他在庙里所求的一块安然符留给了她。厥后，他们成了亲；再厥后，大哥战死；再厥后，大嫂伴着那块安然符度过了十五年，然后为庇护他们独一的骨肉惨死。

陆太医会同其他大夫诊断出的成果，他的伤势虽重，却还不致命，只是骤历这等惨事，忧痛之下，五内俱焚，是以高烧不退，时作谵语。众名医诊治多时，才勉强退了烧，只是身材却完整毁败下去，整天神思恍忽，卧床不起，连话都懒得说，更别说帮着复兴秦家，办理表里事件了。

沈小枫寂静好久，忽道：“我感觉定王真短长。”

遂究至三族，男丁或处斩或刺配，女丁一概官卖，两家人一个不落清算得洁净，仍然难明我目睹幼侄被活活撕碎的满心仇恨。

我闻得回报，气得无可如何，令人将那日凌辱大嫂和素素的狱卒尸身找出，连同之前保存的闵侍郎尸身，扔到城外乱葬岗鞭尸一百，然后当着他们家人的面挫骨扬灰。

秦彻精力很差，回身看到我，也没见多少欣喜之色。

沈小枫吃紧上前照顾，却差点掉下泪来。

此时，几近大家都晓得我不会放过俞竞了然。

沈小枫道：“这话还用谁教？屋里躺的那位已让我看到秦家倾颓之势；而本日见大蜜斯辞吐，清楚也是脾气大变，锋芒全无。可否叨教新晋的昭侯大人，有多久未曾过问过朝中政事了？”

我低头道：“没有体例的，芥蒂还须心药医。”

我点头，“你向来机灵，那日见你那么快便到了西华门，便猜你应当早已脱身。”

“厥后还是他的从人不幸我，悄悄和我说，他们侯爷恨极大蜜斯，就是目睹秦家满门被诛，也是不肯脱手的。又道太子正在设法救援秦家，不如转求太子。我传闻大蜜斯在牢中临时无恙，遂掉头回京去寻太子，才觉太子为保秦家公然已经费经心机，偏又势单力薄。秦哲、温良绍等将军远在北疆，虽想救人，却不敢等闲听人摆布。厥后是我前去劝说，这才出兵。”

“大蜜斯的腿……”

我本身都茫然了。

沈小枫道：“人都死了，我到那里去寻心药？”

或许再不能见面了吧？

沈小枫凝睇着我，神情竟然有了几分了然。她轻声道：“那现在呢？便不想那情字了？”

若她在，必定用她那带着江南口音的软侬细语，稚拙清脆地说个不断；她应当长高了些，却必然还是那样憨态可掬，标致可喜，一见我便圆滚滚地扑到我怀里……

沈小枫道：“我逃脱后在北都呆了一天，想入刑部探你们，差点被人发觉，想着我人微力薄，便找了快马，前去南边寻定王援救。”

觉出他唇上的潮湿，我的唇有点儿颤，仓猝别过脸去，说道：“你快去吧，如果迟了，御史台那些老臣，只怕又有话说。”

“秦府被查抄之际，府兵们只留意着公子夫人们，我仗着会些技艺躲藏起来，并没有被抓走。”

沈小枫似懂非懂，茫然地张着嘴。

沈小枫惶恐，已退后几步跪到我脚边叩下头去，请罪道：“小枫万死！”

因而，无人敢再议此事。

“大蜜斯，另有一事，不晓得大蜜斯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