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南国之春(3)[第2页/共3页]
“《易》云: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是以自天佑之极,无倒霉。”袁祖德慢悠悠的嘀咕了一句,好整以暇的欢然举杯:“皇上得蒙祖宗庇佑,于桂省民变之前施以雷霆,今又简派常兰陔为桂省巡抚,想来,清除妖氛,指顾间事尔。”
他中间坐着的就是上海道麟桂,这一次英夷到上海送达文书,他是第一个作为中方官员欢迎的对方,并且差事做得非常不错,在英夷顺利南返、要求本国当局批准以后,他因为欢迎时有理有节,非常负一时物议,为朝廷嘉奖,吏部依例叙议一次。
“是啊,当初的事恋人所共知。皆觉得许乃钊虽是幸而登龙,却也不全为滥宠。钱塘许氏,天下闻名,一门七进士古今绝无,入值南书房,便是没有这一节,怕也只是迟早间事。”
“恰是此人。”
漕帮存在以来,就在这条贯穿南北的水路上讨糊口,并且,每一年经过漕运北上运抵京中或者更北方的物质种类非常繁复,绝对不是单单只靠漕米一项。简朴的说,便是每年由漕河承运的,到京后安排在缎疋(音匹)库中的绸缎、绢布、皮、丝绵、麻等物,就不计其数诸如甚么大蟒缎、小蟒缎、暗蟒缎、金字缎、补服、纱片金、金字纱、各色光素缎、次光素缎、扬州缎、次扬缎、彭缎、次彭缎等等等等,也不必一一列明。
袁祖德总算是王谢以后,一来薄有祖产,二来文士孤傲,不必也不甘心为这等事驰驱,在海运局中领了一份委员的差饷,日子倒也过得去。这一次总督夫人过寿,他也随了一份礼钱,参加庆祝,在来往的来宾中和本身熟谙的,坐在一桌。听着旁人高谈阔论,自顾自的欢然举杯。
袁祖德劈面给人驳斥,很感觉有点下不来台,偏生本身的说话占不到一个理字,给人驳斥也算是庸人自扰,与人无尤。只得恨恨的白了倪良耀一眼,坐在那边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哦,子密兄,不晓得白水小兄现在那边?但是已经回京了吗?”
看着他胃口大开,放怀健啖,令坐在同一桌的门客恋慕极了结又学不来他这般不讲究仪体的据案大嚼,各自停著清谈:“……听闻常兰陔奉旨改调广西了?”
张芾抚掌一笑,在一旁凑趣,“是啊。灵桂兄说的不错,恰是贫乏了大魁天下的状元公”
不过比来以来,这类环境有了一点窜改。漕运鼎新如火如荼,不但很多的漕丁能够落得个衣食无着,便是那些本来靠漕运能够混得一个差事的押运委员们,也开端忙于自找门路了。
椿寿不晓得灵桂话中何意,非常当真的在场中扫了一圈:“但是少了常兰陔吗?”
“又村兄这话,请恕鄙人不能附和。”一句话说完,中间桌上站起来一个,世人熟谙,他是麟桂僚属之一的上海县知县倪良耀,字叫休远,广西省人,在中间桌上闻声了袁祖德的话,忍不住搭腔:“皇上克意进取,一改前朝弊政,到处以民生为重,恰是我大清强大之底子。如果能够一力推行下去,不出十年的风景,我大清便当国富而民强。”
“哦?袁兄大才,想来定有伟见,不如说出来我们大师听听?”
时近傍晚,总督府中排开了燕翅流水席以飨来客。
“也好”袁祖德有了点酒意,名流风采大发,当下侃侃而谈起来:“以我看来,漕运之事虽是弊端重重,却也为我大清带来百年富庶,便是不提天庾正供每年运送,只是在这漕河当中有有多少人是依河而居,靠河用饭?这一次皇高低旨将漕运通盘改成海运,这些人生存无着,如果有人乘机反叛,为匪为盗,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