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余波未静（2）[第1页/共4页]

“这倒是可行之计。新军整训数年来，朕虽多次与曾国藩有唆使，毕竟是雾里看花，隔了一层。”天子站了一会儿，持续举步前行，口中说道：“若说训戒不力，朕也实在是要担一点任务的。”

“不消”天子唤住了门口的李莲英，“不过是小小受凉，没的轰动太广。”

天子将她拥在怀中，轻吻着脸颊，就在你侬我侬的时候，俄然，他停顿了半晌：“哦，朕俄然有了一个好主张。不过，此事要劳烦皇后的凤驾，帮朕一个忙。”

帝后有二十余日不见了，自两国战役凯衅以来，百凡大事均须天子一言而决，心中又不时顾虑火线军情，连早晨歇息、睡觉都很不平稳，一来没有那份心机，二来也不肯意为夜来军报惊扰到后宫后妃，第三便是冬至祭天大祀，天子天父地母，夏至、冬至两次的圜丘大典，极其昌大，需求斋戒数日，不吃苦，不招寝，故而也等闲不肯翻牌子侍寝了。

“是”六福承旨，“今儿晚膳，皇后在钟粹宫服侍。”

“臣妾听连英说，皇上为庆功而举的大筵已经散了，约莫等一会儿就回到臣妾的宫中来了。”钮钴禄氏笑了一下，“臣妾命人筹办，不想……”

兄弟两个在内里走了几步，天子回身一笑：“老六，你的阿谁大妞啊，实在是敬爱这数日以来，全仗着她在朕身边不时笑语欢声，方能一解兵事政事繁仍之苦哩。”

“去传吧，让他们手脚敏捷点儿，朕有点饿了。”

天子笑道：“朕来教你，他们那些大臣，都是你的主子。你进殿他们都得诚恳跪下，怕他们甚么？圣君也得贤厥后配你就说――兵士虽身犯军法，例在不赦，不过年级他们初初交战，心头不免慌乱，此番对敌之时，也称得上勇武二字，何况传闻，这幸存之兵，上至一营统带，下到庶伍士卒，无不个个带伤。以此观之，兵士们另有为国效力之心，只凭这一点，就足以免了他们的极刑。不如就此施恩放过，留待今后，为国着力――看他谁驳得了？”

天子再一次大笑起来，“罢了。明天临时就谈到这里，你跪安吧――明天，你和总署衙门的人递牌子出去。朕另有话要说。”

皇后叹了口气，“约莫是孩子不肯意到这个天下上来吧？也是臣妾福薄，不能为天家再添子嗣。”

奕想了想，天子若肯于下旨担责，便如同罪己普通现在天然不必提，兵士的性命可保无虞，但今后应景儿起来，便是极大的费事。一时候心中有些失悔，不该冒然进言的。

天子一愣，回身望着奕，始终没有说话，奕给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后背发紧，桩子普通站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

打发走了恭亲王，天子脚下不断，带着惊羽和六福几个，到了皇后所居的钟粹宫，获得通传的皇后先一步迎了出来，在门口接驾：“臣妾拜见皇上。”

天子微感觉遗憾的摇点头，“可惜啊，大妞是个女儿，如果个男孩子……”他笑着说：“朕必然会更加当真调教，为我天朝再添一贤王到时候，老六，便是你，怕也要给比下去喽”

天子扑哧一笑，“朕明白了，”他说，“你是舍不得朕，是不是？”

皇后笑了，看宫女站得远远地，便轻声说道：“说得那么不幸这两天吃斋，怕真的是饿着了？”

“不是，此事确切有些难为人。”天子扶起了她，“你明天到养心殿去，当众为光武营兵士求恳，让朕留他们一条性命，你说如何样？”

天子心中有些悔怨，不该和皇后说这些话的。只是整肃宫禁，是皇后的职责，本身也不好多言：“你说归说，也别吓到孩子，好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