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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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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两江[第2页/共5页]

“你这话倒也并非在理,我只是怕朝中有人以临事定夺,为臣下者擅专为由……”

“哦?”

曾国藩大感讶然,天下上另有如许的人吗?放着官家的事情不做,转而去做买卖?还开甚么钱庄?只能以人各有志来解释了。转念想想,也一定就是好事,像本身、甚或如翁心存那样,做到位极人臣,朝中首辅,又有甚么用了吗?还不是面对君父一纸圣旨,惶悚得体如筛糠?这个动机一经鼓起,便如野草般疯长起来:天子即位十年,国势日上,当然可喜,但于此以外,天子威权越重,当初本身在北京的时候,常常临朝,总有惴惴之感,哎,服侍如许一名主子,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

当时天子已经起驾西幸,奏折呈报到行在,天子一看就明白,这是因为,如果遵循前例拟罪,则明善等与其同办一事,亦脱不开干系,而遵循后者科罪,则系一人之过,不触及旁人——实际上,倒是底子行不通的。洋商并非清朝天子的子民,没有禀承诏旨的任务,即令李光昭是在‘诈传诏旨’,亦并无感化——从如许的角度来讲,说李光昭无罪,也并不是虚妄之词。

曾国藩自失的一笑,“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之数。一年以下,两江各种款项,便几至千万之数……,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呢!”

他自问自答地说,“上一年的蒲月间,肃顺回京,随班祝暇皇上万寿,建议皇上,于圆明园中景色大有更张,后为李光昭之事,弄得一团乱麻,外务府、甚或连皇上本身,也成为京中百姓口中的笑柄,园工也不得不为之停息,你想想,皇上本来很欢畅的,无端为事此所阻,便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偏又无可发作,心中如何积郁?”

到了任上,曾国藩才晓得,两江俗称天下第一膏腴,不是没有出处的,旁的不必提,只是偶尔政事闲暇,换上一袭便装,行走于长江两岸,看着江面上来往如织的大小商船,遮天蔽日之景,便能够看出端倪。命新任江宁、江苏两藩司,把这一年以来,任上各种收益之数汇总报上,数量连曾国藩本身都吓了一跳:合计超越了三五千万两之多!

只听翁同龢一面面带追思之色,一面持续说道,“……谁知未过数日,英舰伊莫金号和安东罗灭古号在律劳卑的号令下强行驶入虎门,直逼黄埔,轰击炮台,而我天朝海军竟不能反对,虽经采取木筏***航道以使对方退回澳门,但我天朝海军武备不修之弊,却也经此一战而透露无疑。”

曾国藩理学出身,君子立朝,心中非常不肯意和外务府那群主子打交道,但也不得不承认,罗泽南的话是对的:所谓宁肯获咎君子,不能获咎小人。如果本身仍安闲军机处,天然无惧,到了外省,总要和京内官员,打好交道才是的。此念一起,无语半晌,“也好,先……看看吧。”

曾国藩一愣,如果让本身在两江所行,在皇上那边留下如许的印象,毕竟是极其倒霉的,“那,仲岳兄觉得,我当如何呢?”

如许的话不去问军机处,不去问御前大臣、内阁六部,如何反倒问起南书房几个文学侍从之臣了?世人一番惊奇之下,沉默了半晌,额勒和布躬身作答,“皇上,唐时杜工部有诗云:杀人亦有限,各国自有疆,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先贤之语,主子请皇上圣虑精密。我天朝自古以仁爱安身于世,本非刁悍之邦,故而主子想,这等杀人盈城、盈野之物,还是不必操行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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