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白・南下[第2页/共3页]
门外的云川还是立如顽石,动也不动。屋内屋外都静了一会儿,白泥扑闪沉迷惑的大眼,提声朝着屋外喊道:“哥,沐女人叫你别在乎――!”她那声音既清脆又长。
白泥扑闪着一双明眸,暴露一排白白的牙齿,直道:“哥,你说啥呢,关着门,俺们听不清。”
沐夜受伤的第四天,一大朝晨马韫叫人去城里的药铺取回了两人份的药,药锅只要一个,第一锅汤药理所当然的先送去了云川的房间。
沐夜点点头,又道:“帮我问问他,要他在后山寻的……可有动静。”
“在!”白泥闻声应了一句,脑袋向前一凑。云川将手中的树叶卷着的那一小撮药膏交到了白泥的手中,非常谨慎的说道:“这药极其贵重,你当谨慎。”
云川看到白泥的脸,心中压抑已久的恼羞终成怒,星眸凝着她毫无自发的脸,沉声道:“白泥,到我屋里去!”说罢,端着那只剩半碗的汤药回身拜别。
云川立在那边,心突突的已跃到了嗓子口,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食盘,碗里的药已被洒出大半,是他方才仓促跑出时泼出来的。正在这时,畴前堂走出一个小厮,他瞧见了云川,开口问道:“公子,但是有甚么需求?”
沐夜听到了他的声音,先是一怔,接着端倪不惊的缓缓抬起胳膊,将衣服披在了身上,悄悄回了一句:“没事,不必如此在乎。”
白泥揪了会儿衣角,昂首看一眼云川,双目一个对视,白泥打出个颤抖,低头持续揪。
云川深吸一气,屏住,好久,才缓缓叹出这气,他凝着白泥,轻声说道:“白泥,师叔走的时候说过‘长兄如父’,将来的你的婚事,由我来主事。”
云川此时忍着胸中的恼羞与肝火,悄悄咬牙: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白泥这个大含混来帮沐夜的。
“嘎”一声,屋门被推开,屋里探出颗圆咕隆咚的小脑袋。
两个青衣得令,回身正要走,白泥上前抓住一个,伸着脖子对云川道:“沐女人叫我问你,他让你去山脚寻的东西如何了?她要寻的可不是这珠子吧?”
门开了,两个身穿青衣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走了出去,进屋后二人向云川行了跪礼,云川唤他们入内堂说话。
如果走出去的不是他云川,是方才的阿谁小厮呢?
…… ……
沐夜冷静的将手移到了下腹的伤口处,现在前后的伤口都结了疤,内里又糊着药,一眼瞧去,恰是最骇人的时候。
云川站定在门外,像是被人打了穴,面上绯红,耳朵更是又透又粉。他直觉嗓子发涩,整小我脑中一片空缺,好久以后,才怔然的向屋子里说道:“沐女人,对不起,我,我……方才。”云川越说,面上越红,机灵如他、暖和如他,却也有话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天。
云川又在内里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面上的红色被内力压下,调息以平复转意跳,涩涩咽下一口,垂眸对着屋内说道:“沐女人,方才是鄙人冒昧,冲、冲撞了女人,云川实在是……”一提及此,云川的心跳又快。“唉……”心中尽是惭愧与自责。
这时马韫在屋外敲着门,说道:“公子,上山的那几个返来了,现在见吗?”云川闻声,应道:“叫他们出去。”
云川一怔,侧头看了眼身后还半敞着的屋门,回身“咚”的一声将门合上,沉声道:“无事,你去忙吧。”
“我比来诚恳多了,哥,我谁也没祸害。”白泥一脸的无辜,说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