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白・南下[第1页/共3页]
“白泥。”
屋门被合上,云川长叹出一气,坐回竹椅上,长时候的站立又让他后背上的伤发作起来。
门开了,两个身穿青衣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走了出去,进屋后二人向云川行了跪礼,云川唤他们入内堂说话。
青衣将一个承担放在桌上,展开后内里有一个被烧的发黑的皮匣,青衣用手擦了擦皮匣上的一处铁片,灰被拭去,寒光还是。
“在!”白泥闻声应了一句,脑袋向前一凑。云川将手中的树叶卷着的那一小撮药膏交到了白泥的手中,非常谨慎的说道:“这药极其贵重,你当谨慎。”
云川深吸一气,屏住,好久,才缓缓叹出这气,他凝着白泥,轻声说道:“白泥,师叔走的时候说过‘长兄如父’,将来的你的婚事,由我来主事。”
门外的云川还是立如顽石,动也不动。屋内屋外都静了一会儿,白泥扑闪沉迷惑的大眼,提声朝着屋外喊道:“哥,沐女人叫你别在乎――!”她那声音既清脆又长。
小厮见云川面色红中带怒,怒中还夹着几丝羞,心中一突,也跟着面上一羞,回身拜别。
屋门掀风,寝间外的青纱被风卷起,翩翩成舞。寝间内,沐夜坐在床边,衣服松遮在她身前,她光亮的后背衤果露在外,纤细的背部白滑如玉,阳光落在上面,有种叫描述不出的美感。而此时现在的白泥,正坐在床头用心的给她上药。
他来了,获得本身没死的动静,没有挥兵南下,也没有寄书道贺,已是一国之君的他竟然亲身前来了。
云川的话有些深,白泥听不懂,待她再次凑上来的时候,还没看清他说的那珠子是何模样,又被云川丢回了包内,只听他淡淡说了一句:“拿去丢了。”
如果走出去的不是他云川,是方才的阿谁小厮呢?
青衣男人点头,接着从胸前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云川,云川轻手将它翻开从内里取出一卷红色的叶子,再将一片片叶子展开,中间是一团晶莹透绿的药膏,云川凑在鼻前闻了闻,脸上终勾起一抹含笑,点头道:“嗯,是它。”
字条上洁净利落的只要一句:御驾下江南,直指荆南,已至淮北。
沐夜冷静的将手移到了下腹的伤口处,现在前后的伤口都结了疤,内里又糊着药,一眼瞧去,恰是最骇人的时候。
“少爷,另有一物。”青衣又从承担里又取出一物,云川一看,竟是一条蛇骨的佛珠手链,整十八颗,颗颗珠子被打磨的光滑光鲜,垂眸间已将这珠子的仆人猜了个七七八八。云川点头,只道:
“嘎”一声,屋门被推开,屋里探出颗圆咕隆咚的小脑袋。
沐夜受伤的第四天,一大朝晨马韫叫人去城里的药铺取回了两人份的药,药锅只要一个,第一锅汤药理所当然的先送去了云川的房间。
话说方才云川进屋的时候,白泥为了转移沐夜的重视力正在给她说故事,白泥说的用心而沐夜又听得细心,待她二人听到动静侧头去看的时候,云川人早已跑到了屋外。
云川又在内里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面上的红色被内力压下,调息以平复转意跳,涩涩咽下一口,垂眸对着屋内说道:“沐女人,方才是鄙人冒昧,冲、冲撞了女人,云川实在是……”一提及此,云川的心跳又快。“唉……”心中尽是惭愧与自责。
白泥没法,只得放手放人,云川说道:“你就回她,还未寻到,叫她不要顾虑,我会再多派些人去的。”
“做着一心向佛的模样,手里捻的倒是杀生得来的珠子,难怪她满腹邪念。”
云川发觉与她交换真的很吃力,他决定放下腹中的一堆事理,直接奉告她:“今后宽衣这类的事,必然要知掩蔽,最起码也要将门窗掩上,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