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上[第3页/共3页]

“孩儿于正月二十八过黄河，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达到玉门。玉门是边郡向中原的流派，出了玉门，才真正到了塞外。这一起上，沿途州郡都谨慎欢迎，孩儿并未受半分委曲，魏都御陪侍身边，斯须不离摆布。崔尚书也经心极力，为孩儿举荐各处官员。一起饮食都还风俗，夜里睡得也好，母亲万勿顾虑。”

窦长盘点点头，问：“是你们娘娘有事？”

“你把手给我看看。”

飞霜一怔，万想不到会是如许一个要求，不由迟疑：“公公明鉴，不是奴婢不肯意，只是奴婢……”

“如何不念了。”

“这字不像是有师父教过的。”

皇后常日礼佛倒也还殷勤，只是这几日身材不利落，连本身的寝殿都很少分开，就更不提烧香拜佛的事了。固然每日有宫婢打扫打扫，毕竟香灰萧瑟，不过几日就已经有了冷落的意义。

飞霜再没法推委，只得接过来，在桌前坐下。窦长清已经将经籍翻到了要誊写的那一页，飞霜细心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去写。

窦长清冷冷地说：“只是你晓得你家华嫔娘娘只怕再可贵回圣宠，不甘心在阿谁冷宫中耗尽一辈子，是不是？”

“也是你母亲教读书？”

“还是可惜了。本来不该做如许的粗使活计， 应当是以宫人入禁，如何会去了那边？”

“只要半年。”飞霜收回击，仍旧拿起笔，一边誊写，一边淡淡地答复。

密室喧闹，卷烟环绕，他甫一出声，惊得飞霜手悄悄一抖，一个菩萨的萨字就飞了出去。飞霜忐忑地朝窦长清看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嗫喏道：“这可如何办？”

“但是奴婢的字太丑，见不得人。”

“公公猜的没错。奴婢年幼在家的时候，家君并没有延请西席，奴婢的字，是母亲教的。”

“有一个弟弟。”

不料刚坐下，便闻声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有兄弟吗？”

窦长清将鸿恪的信心到这里，停了一停，目光超出信纸的上缘朝皇后看去。

“弟弟上的宗学。我家是耒阳吴氏的旁支，家君也是有功名的，在族长身边支应文书笔墨，以是我弟弟能够如宗学。”只是她一个女孩子，能不能读书认字就全看造化了。

“娘娘，这信光奴婢就给您念了三遍了，您本身也看得将近背出来了。”

窦长清又将她带到佛龛侧面一个小小的门前，推开门，内里是一间不大的密室。密室中摆放桌椅，桌上堆放着一些经卷和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