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从何起[第2页/共2页]
江西提学副使黄国卿声音轻微,问:“曾生缘何到此?快请起,给曾生和薛大夫看座。”
曾渔惊诧,黄提学身材一向欠佳,黄禄保为何说黄提学的病是因他曾渔而起,这是何事理?
曾渔道:“上返来的仓猝,没有去访列兄,这回袁州科考,我要在此多待几日,也可与列兄、刘兄、井兄几位朋友好好一聚。”
曾渔仓促赶回状元洲船埠那家小堆栈,结了房钱,背着书笈上路,先到间隔宜春县城东门二十余里的巫塘,且喜薛大夫并未外出救治,听了曾渔的来意,稍事清算便带了一个仆人跟着曾渔上路。
待曾渔和黄提学说了一会话,薛大夫便近前为黄提学诊脉,又扣问黄提学比来几个月的饮食起居,在安福请了甚么大夫诊治、用了甚么药?
本月上旬曾渔来过一次宜春,那次首要目标是卖马脚让严绍庭入套,只在井毅家里住了一夜,次日午后就仓促乘船回分宜了,井毅家在宜春城西七里处,地名十里铺,此光阴色已暮,不便前去,并且这回要拜见黄提学想必得在宜春多待几日,住在城边更便利一些――
曾渔先找到住在城南的严世芳半子的宅子,向严世芳道明环境,严世芳点头道:“黄学政对你有知遇之恩,你理应前去探病,我会在宜春逗留到月尾等待动静。”
列立诚道:“昨日家严从袁州府衙得知黄提学得病,不能准期按临袁州。”
从袁州府礼科房出来,曾渔对列立诚道:“列兄,我要去巫塘请薛大夫与我一道去安福,薛大夫曾给黄提学治过病,对黄提学病情更体味,可对症下药――列兄若遇井元直,请奉告他一声,不必等我了。”
曾渔忙问:“是何原因?”
曾渔问那位礼科房的书吏:“可曾请巫塘名医薛廷贤去安福为黄大人治病?”
书吏点头道:“未曾,安福知县只是派人来报信说黄学政不能准期按临袁州了,并没有说要请薛大夫去。”
曾渔也冷静为黄教员搭脉,然后与薛大夫一起到隔壁小厅筹议用药,黄提学病得不轻并且病情庞大,薛大夫也没有掌控对症下药,只要先开一剂半夏厚朴汤让黄提学试服,看服药的结果再决定添减药物――
曾渔感觉很没面子,薛大夫是他请来的,数百里跋涉到这里却受礼遇,固然薛大夫大要并无牢骚,内心必定是很不痛快的,若不是念黄提学恩德,真想拂袖而去。
列立诚道:“传闻是在安福县城,想必病得不轻。”
黄提学向薛大夫点了一下头:“有劳薛大夫,辛苦了,你们都还未用饭吧。”叮咛黄禄保让县学膳夫备酒菜,又对曾渔道:“曾生,你是我破格登科的生员,你我今后以师生相称。”
安福县间隔宜春约莫两百里,曾渔和薛大夫十月二十一日午后从巫塘出发,于十月二十四日傍晚时分从安福县城北门入城,向一名儒生探听黄提学住处,得知是在城西的县学公廨,便直奔安福县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