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从何起[第1页/共2页]
安福县学公廨大门朝东,天气昏黑,大门紧闭,曾渔前去叩门,应门的斋夫传闻是求见黄提学,不接曾渔的名帖,说道:“黄老爷病重,不能见客。”
曾渔说本身是黄提学的弟子,从宜春请了名医来为黄提学治病,那斋夫这才出来通报了,过了一会,一其中年书吏出来了,恰是黄提学的亲信家人黄禄保,见是曾渔,黄禄保神情就有些古怪,虽知曾渔带了薛大夫远道而来,却并没有感激欢乐之色,反而颇见冷酷,这让曾渔非常不快,心想:“这个黄禄保与袁州院试舞弊案有点连累,被黄提学严加斥责,交出了收受的二十两贿银,那次院试舞弊案能够说是我揭露的,这黄禄保是以对我挟恨在心?”
曾渔道:“我去袁州府衙问清楚,本日便解缆。”
江西提学副使黄国卿声音轻微,问:“曾生缘何到此?快请起,给曾生和薛大夫看座。”
江西学政黄国卿六月初在袁州主持院试时就已是有病在身,因为幕僚凌凤曲闹出的考场舞弊案导致病情减轻,当时袁州名医薛廷贤诊治后建议黄提学要埋头保养,切不成劳心劳力,但因为另有吉安等五府的院试没有停止,黄提学也歇不得,只在宜春歇息了三日就前去吉安府了,四个月来路程千余里,主持了吉安、赣州五府的院试和录科测验,十月初结束了吉安的科试,原定十月二十一日之前赶到宜春的,却又病在了途中――
列立诚道:“昨日家严从袁州府衙得知黄提学得病,不能准期按临袁州。”
薛大夫心想:“黄学政对曾秀才极是赏识,可恼阿谁家奴小人实在无礼骄易。”
列立诚讶然道:“九鲤兄还不晓得吗,袁州此次录科测验要延后――”
曾渔站起家,灯光下见黄提学白发萧然、面黄肌瘦,气色比之四个月前差了很多,不由有些伤感,说道:“门生在分宜教书,传闻宗师大人要按临袁州,便于本月二旬日赶到宜春筹办拜见宗师,惊悉宗师卧病安福,想着薛大夫曾为大人医治过,以是请薛大夫赶来为宗师诊治。”
曾渔忙问:“是何原因?”
次日也就是十月二十一日,辰时正牌,曾渔在堆栈用过早餐,入宜春城北门,要穿城去十里铺访朋友井毅,从宜春台下颠末时忽听有人唤道:“这是九鲤兄吗?”
“黄宗师,门生曾渔拜见。”
安福县间隔宜春约莫两百里,曾渔和薛大夫十月二十一日午后从巫塘出发,于十月二十四日傍晚时分从安福县城北门入城,向一名儒生探听黄提学住处,得知是在城西的县学公廨,便直奔安福县学而去。
黄提学向薛大夫点了一下头:“有劳薛大夫,辛苦了,你们都还未用饭吧。”叮咛黄禄保让县学膳夫备酒菜,又对曾渔道:“曾生,你是我破格登科的生员,你我今后以师生相称。”
书吏点头道:“未曾,安福知县只是派人来报信说黄学政不能准期按临袁州了,并没有说要请薛大夫去。”
曾渔感觉很没面子,薛大夫是他请来的,数百里跋涉到这里却受礼遇,固然薛大夫大要并无牢骚,内心必定是很不痛快的,若不是念黄提学恩德,真想拂袖而去。
一旁的黄禄保看着曾渔和薛大夫商讨药方,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道:“曾公子,我家老爷的病有一半也是因曾公子而起――”
黄提学对曾渔有提携之恩,曾渔甚是体贴黄提学的病情,问列立诚道:“我想去看望黄提学,不知黄提学现在何地,病情重否?”
曾渔问那位礼科房的书吏:“可曾请巫塘名医薛廷贤去安福为黄大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