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过扬州而不入[第2页/共4页]
“遮。”容若应了一声。
“容若!”康徒弟又隔着车窗给“大才子”发号施令了,“传旨给统统的侍卫,这些叩阍的状子,一个也不能收。”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康徒弟的涓滴不松口。
因为晓得欺负我的那帮人都已获得了应有的了局――邵甘被康徒弟革了职解往都城,总漕一职暂由靳辅兼任;高荫祖被下了狱,命王新命亲身督查这桩案件;杨千总又成了小兵重新开端;宿迁知县因是迫于邵甘的淫威才同流合污,再加上他常日的官声尚可,是以只是被升级而为未撤职;阿谁欺诈我的牢头传闻被责了六十大板,丢了饭碗滚回家了,再也不能欺诈人了――我的表情好得不得了,看着窗外的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又想着这回是向扬州,姑苏,金陵进发,不知不觉就哼上了《西湖春》,这是我最喜好的曲子之一,曲调委宛,很有江南风情,歌词意境美好,又是吴侬软语,唱起这首歌就像置身于真正的江南普通。
“嗯?你又晓得甚么了?”康徒弟笑望着我,眼中有些迷惑。
“我不累!我不要歇息!”我甩开了前来搀扶我的小穗和另一个宫女的手,不满地嚷道。
“皇上,前面就是扬州城,是否要登岸巡幸一番?”“第一马屁精”高士奇指着前头若隐若现的城门,提示康徒弟。
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本年,我和康徒弟到了扬州,都已经到了城门口了,却绕开城门去蜀岗。没错,在这里的确能够“一览扬州小”,可那跟看微缩景观没啥辨别,我一点儿感受都没有。站在高岗上,没有人对我唱情歌,倒是冷风一阵阵呼呼的,毕竟已是初冬时节,高士奇出的馊主张实在不咋的。仓促旅游了两座庙和‘平山堂’,康徒弟又留下两幅“墨宝”后,我们就结束了此次“扬州游”!
自从上了御舟,我就开端念叨杜牧的那首“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美女那边教吹箫”,太应景了啊!现在就是初冬,可不就是杜牧诗中所写的时节?我胡想一到扬州,就去旅游瘦西湖,饱览美景,寻觅二十四桥,没准真能看到“教吹箫的美女”呢!
我放了车帘,坐到康徒弟身边,有些不解地问:“皇阿玛,这些喊冤的人我看着挺不幸的,您为甚么不收他们的状子呢?”
康徒弟笑容僵了僵,沉默了半晌,拍拍我的手背,有些欣然隧道:“是啊,刚听着你的唱词,就想起当年我跟你额娘一起泛舟太液池的景象……”康徒弟说到这儿,眼眶竟又一次红了!
“嗯哼!”我清了下嗓子,张口唱道,“东风吹春燕归,桃杏多娇媚,侬把舵来郎摇浆,划破西湖水,春意浓春情暖,有力柳叶垂,眼儿相望心相印,侬为郎沉醉!东风吹春燕归,远山多翠绿,湖上鸳鸯花间蝶,双栖又双飞,情切切意绵绵,无言痴相对,但闻远处歌声传,春日最沉醉……”
张忭看上去很朴重,我信赖他是如陈璜所说的,是个为民请命的人,可邵甘控告张忭的罪名――“抗漕”实在太冠冕堂皇,我没有体例公开号令王新命把他也开释,不然就是我在“滋扰朝政”,会被康徒弟骂死……
此次旅游,我只要两个字描述――“绝望”。
纳兰容若“遮”了一身,去宣了谕旨,过了一会儿,那些百姓公然纷繁起家,但是山呼万岁之声仍时不时传入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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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真有冤情,尽可向巡抚,总督申述,现在他们来控告,不过企图幸准,快其私怨。若一经发审,此中事理一定皆真,处所官奉为钦件,展转驳训,则被告与被告之人皆致拖累,以小忿而破其身家,悔怨无及啊。” 康徒弟说着仿佛也有点儿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