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临危受命[第2页/共8页]

田光回道：「恰是！」

出了贤士馆后，荆轲漫无目标地走在人声鼎沸的市街，面前忽又闪现一幕幕熟谙的殛毙征象――

「好！」太子丹见状鼓掌大声喝采。

秦王点了点天明的鼻尖，道：「先生已在外久候了。」随即大声道：「来人，请伏先生！」

田光下车走去，在三人身边坐下。太子丹立在车旁远远张望，只见四人不知说些甚么，荆轲忽地回过甚来，瞟了太子丹一眼。太子丹模糊感到荆轲眼里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杀气，才是合他意的。太子赤忱中为之一振，这才又燃起了无穷的但愿。

太子丹半日捺着一颗心，耐着性子等候。

很久，田光才开口突破沉默，道：「太子有此大志，大事必成。」

鞠武皱眉道：「此事极其蹊跷，房门是从内里反锁的，窗也满是紧闭着的，屋内也未见有任何打斗过的陈迹。臣细心探察过，房内并没有留下涓滴线索，这凶手究竟是如何出来的，殛毙无相后又是如何出来的，实在令人费解。并且这几天臣一向差人周到看管招贤馆，底子不见外人进入。这凶手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说其如鬼怪普通，也不为过。」

是以，固然骄阳吐焰，太子丹却仿佛在漫冗长夜中埋头等候一线曙来临临……

太子丹苦笑，道：「就在日前，我刚寻获剑客无相，本欲拜托重担予他，安知他昨晚俄然遇刺身亡，我欲查此案倒是毫无眉目。丹之以是找先生来，恰是想仰仗先生的才气，彻查此案。」

不出一顿饭的工夫，鞠武果然为太子丹请来了田光。太子丹见来者年纪约莫四五十岁，身着一袭紫色长衫，丰上锐下，颧骨凸起，鼻梁高挺，嘴唇细薄，气定神闲，踏着利落法度走进厅内。

人们不由得心生猎奇，纷繁群情：「我们太子的金铃车向来接的是士人雅客，明天如何坐了这么个凶神恶煞似的野人呀？」

「父王！」男孩看到秦王正向他走来，迫不及待地扔了手中的玩意儿，伸开双臂，冲上前去。秦王脸上的神采亦渐败坏，不知为何，他每次面对这孩子，表情便不觉轻松了下来。他一把将男孩高高举起，逗得男孩尖声欢笑。

鞠武惊道：「莫非也有人……」

男孩已经跑得远了，回顾叫道：「娘亲，父王，儿臣舞剑给你们看！」秦王悄悄拥着丽姬，两人相依向男孩望去。男孩的行动笨拙敬爱，秦王与丽姬看得面含东风，目露慈爱。

田光伴随荆轲回到居处，见荆轲酒醉仿佛已醒了大半，方才说道：「本日是特别为荆兄弟带来一个好动静的。」

鞠武随掉队入房间，只见荆轲背动手四周察看，昂首出了会儿神，又把馆内侍从叫来问了一阵，复转向田光，问道：「尸身安在？」鞠武道：「还停放在后边小阁里。」荆轲和田光随鞠武来到小阁内，荆轲将无相的尸身查验半晌，又回到无相的房内，深思了半天，方才点了点头。

「臣细心察看尸首多遍，终究发明无相的胸膛上有一道难以辨识的、极细的伤口。」

「嘶――」带头马匹高举前蹄，仰起下颚，一声长鸣，停在贤士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