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没有[第2页/共3页]
金象脸上一苦:“不但没拿返来,还跟暂领秦家军的主将生隙,也不知怎的,闹了几次,秦家军就直接被并入了京卫,压根儿就没秦家甚么事了!畴前跟着老侯爷的人,没一个吭声的。明显当年老侯爷有难,他们都拼了命出来保护,却没有一小我为侯爷说句话。侯爷内心有磨难言,想向皇上告状嘛,却又不敢。”
金象讪嘲笑了笑,算是默许了,又道:“这事儿说来也奇特,我们家皇后娘娘去得早,可临终前竟也没对这事儿发过一句话,只求皇上保侯府的繁华安然。皇上倒是做到了,这么多年来,不管犒赏还是面子,京中除了宗室,再没人比得上我们侯爷了。就连普通的宗室王爷,见了我们侯爷,也要客客气气的。没人敢惹我们侯府。但是……除了富玉面子,别的就没有了。”
小院中一排四个窑洞,金象晓得这是秦老先生门生的居处,没敢大喇喇地挑宽广温馨的那两间,反而是住了最边上的一个小窑,本是胡坤的处所,比其别人的窑洞都要粗陋些。不过金象自个儿带了被褥衣物,另有平常糊口器具,只要炕烧起来了,他实在也住得挺和缓温馨的。他阿谁侍从没有另占一屋,而是直接在他窑里打了地铺。
虎伯皱眉,金象最后的这句话,仿佛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你这叫甚么话?有富玉面子,还不敷么?你还想要甚么?”
金象拉了虎伯返来,把本来在屋里烤火的侍从给支了出去,关上门,才敢跟虎伯放心说话。
金象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抽泣半晌,才拉着虎伯回了他暂住的院子。
金象感喟:“二房的大爷倒还能称得上才调平淡这四个字,但长房的两位爷都是侯夫人嫡出,从小儿细心教诲,不敢说是惊才绝艳,但也毫不是纨绔后辈。别的不说,二爷的文举人功名,三爷的武举人功名,可都是他们靠本身考下来的,没点真本领,有能够么?侯夫人的家教,你莫非还信不过?当年老夫人但是非常看中她的!”
虎伯听得寂然。他虽看不上现任承恩侯秦松,但侯府到底是秦老先生的本家,他是千万不但愿侯府出事的。
虎伯问:“这到底是为甚么?难不成几位爷都是才调平淡之辈?”
金象听得打动,忙拿袖子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一块儿擦了,看得虎伯直皱眉头:“瞧你这副狼狈样儿!得了,这些旧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不必再提起!先前你拉我过来的时候,说的话是甚么意义?从速给我说清楚了!不准再卖关子!”
虎伯咳了两声,不想再提那位,就说:“照理说,这不该该呀?我们老爷不在京里,你们侯爷就是皇后娘娘独一的兄弟了,还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远亲兄长,皇上难不成是对他有甚么牢骚?不然不至于这般待他。即便是成心压抑外戚,也没有用心压着有才的小辈出头的事理。皇上不顾念皇后娘娘的面子也就算了,莫非连东宫太子的脸面也不顾?几位爷都是太子爷的远亲表兄弟,他们如果得力,也能帮扶太子爷吧?”
虎伯叹了口气:“行了,我晓得你的苦处了。实在老爷也没有真的恼了你,如果恼了你,你当你还能顺利进门?老爷还能对你如此和蔼?还叫你上正房来吃小年宴?太太也许对你有些牢骚,但那还不是心疼老爷么?至于我……”他自嘲地笑笑,“总归是从小儿一块长大的兄弟,我还能真跟你计算不成?”
说到悲伤处,金象的眼泪就不断地往下掉:“我家的妇孺也吃了无数苦头,好不轻易保住了性命,回到侯府,若我走了,叫她们一群女人如何办?虽说也能当差,但家里没有男人支撑,到底是不一样的。当时候固然有很多人被找了归去,但是颠末几年折磨,莫非还能个个都保持赋性?何况,上头也赐了很多下人来,另有那些所谓的亲戚送来的。那么多下人,侯府才几个主子?想要过得好,不争是不成能的。我走了,莫非叫我奶奶,我娘,我嫂子,我姐姐mm们去跟人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