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喝斥[第3页/共3页]

秦含真转眼望了过来，她还是头一回见章姐儿，也是头一回见梓哥儿。本日总算是把这两个传闻中的人物给熟谙了。

何氏涨得满脸通红，几近无地自容了。秦老先生一句话都没说，秦含真与吴少英更是坐着冷眼看好戏。何氏再蠢，也晓得婆家世人现在是涓滴容不下她了，她能希冀的，也就只要秦安罢了。可如果秦安返来，得知她做的那些事……

牛氏嘲笑：“我傻呀？事前派人来报个信，你还不逃得远远的？我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象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这才几个月呢？就装没事人儿一样，活象你在米脂说的做的都是假的一样。你怨我没给你报信，我还怨你一声号召不打就逃窜了呢！我且问你，你那日去庙里跪灵赔罪，回家路上与秦泰生家的一起叫胡匪掳了去，既然逃脱出来了，怎的也不给家里报信？我晓得你早就安然无事了，还在临县待过几日，以是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甚么被胡匪所困，身不由己的话。米脂离临县，如何也比大同近吧？你连公婆都不禀报一声就跑了，你可晓得家里为了找你，都闹得全部县城翻了天？！县里县外的人不晓得，还觉得你死在胡匪窝里了呢！”

何氏猜想他们定是要去寻秦安，暗自心虚，干笑着说：“我已经打发人去寻二爷了，老爷何必再让虎伯与这位管事去辛苦跑一趟？在家里等动静也是一样的。何况他们是外来人，不熟谙大同门路，虎帐重地又非闲杂人等随便可靠近，倒不如我们家里的下人便利。”

虎伯嘲笑着看何氏面色变幻，独自带着金象出去了，叫上儿子，便出了大门。他们也不是直接去虎帐，而是到四周邻居家问了一声，寻到一个休假在家的小军官，请他帮手，带路去的虎帐。有这位小军官在，入营时就便利多了，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上前来拦人。

这话说得诛心，屋里屋外不但有米脂秦家的丫头婆子，另有都城承恩侯府的人，以及二房未曾跟着去米脂的男女仆妇。听到牛氏这话，个个都掩不住脸上的惊奇之色，昂首向何氏望过来。

牛氏心疼得不可，转头又骂何氏：“你可真有本事呀，仗着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没法无天了，在家里把你嫂子逼得吊颈，在这里却连儿子都没照看好。要你有甚么用？！若不是看在梓哥儿面上，我早把你撵走了！既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娶返来的媳妇，又连族谱都没上，放在外头跟个外室有甚么分歧？真觉得自个儿是官太太呢，也不洒泡尿照一照，瞧瞧自个儿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