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喝斥[第2页/共3页]

牛氏心疼得不可，转头又骂何氏：“你可真有本事呀，仗着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没法无天了，在家里把你嫂子逼得吊颈，在这里却连儿子都没照看好。要你有甚么用？！若不是看在梓哥儿面上，我早把你撵走了！既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娶返来的媳妇，又连族谱都没上，放在外头跟个外室有甚么分歧？真觉得自个儿是官太太呢，也不洒泡尿照一照，瞧瞧自个儿配不配！”

牛氏并不睬会章姐儿，只抱着梓哥儿问他别后近况，一时觉到手上力竭，正要昂首唤丈夫，秦老先生已经伸过手来，把孙子抱了畴昔。牛氏腾脱手来，便向乳母扣问梓哥儿这大半年里的衣食住行，得知他回大同路上颠簸，没有好生顾问，到了大同家中就病了一场。因秦安已去了营中，带走了秦泰生，何子煜又赶着回米脂，家里没个做主的人在，竟是差一点儿误了医治的最好机会，病情缠绵数月，到年下方才好了。现在固然瞧着无碍，却需求好生保养。

这时，门别传来一个降落的女声：“老爷，太太，姐儿和哥儿过来存候了。”这才把秦老先生与牛氏的重视力吸引了畴昔。

不等她多想，牛氏已是按捺不住，喝道：“还愣在那边做甚么？从速带着你的闺女给我滚出去！好好教你闺女说话，叫甚么祖父、祖母？我原觉得她自姓陈，不敢认她做孙女，现在才晓得，本来她也不姓陈，竟不知是你哪个奸夫的种哩！没的脏了我的地儿！”

这话说得诛心，屋里屋外不但有米脂秦家的丫头婆子，另有都城承恩侯府的人，以及二房未曾跟着去米脂的男女仆妇。听到牛氏这话，个个都掩不住脸上的惊奇之色，昂首向何氏望过来。

章姐儿传闻只比她大一岁，但比她高了一个头，生得袅袅娜娜，清秀斯文，肤色白晳，眉眼间长得很象何氏，小小年纪，倒很有些大师闺秀的模样，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秦老先生淡淡地说：“阿勇来过，也晓得虎帐位置，叫他带路就是。”

梓哥儿长得肥大，小脸尖尖的，带着一种不大安康的青红色，长相漂亮，还让人感觉挺眼熟。秦含真细心认了认，才发明他长得有点象祖父秦老先生，不过与祖父的温文尔雅比拟，他总有些怯怯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生顾恤。

何氏又羞又气，只感觉四周统统人都在盯着她看，却只能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辩驳。

金象冲何氏裂嘴一笑：“好叫五奶奶放心，小的们打着承恩侯府的灯号，普通人都不敢无礼反对。若实在不便利，到卫所里说一声，也就是了。大同驻军的主将马将军，原与我们家三爷是自幼了解的熟人。小的们来了大同，也该向马将军递个拜帖，向他存候问好。小的这里，另有我们三爷送马将军的礼呢。安五爷那点子小事，想来马将军是不管帐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