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排兵布阵[第1页/共3页]

李显忠道：“先生所言是极，但与第二句诗又有何干系？”

完颜亮睇色道：“依你见应何措为之？”那人道：“回陛下，小人感觉粘巴将军所言尤是，应遣少数人马过江探势，就由平南老王爷任领算了，待抵岸无异时，陛下再驾临不迟。”那粘巴亦道：“陛下，南淮诸城稍攻即破，令人疑异，宋兵现在必视我等为骄怠之众。只要能稳战稳胜，何悭登岸迟早？还望陛下三思。”

宋兵均已散分西北重塞，此处必无强部扼守，即有兵伏，亦不过一两万足矣，癯弱怯者为多，皆力有未逮，汝何为之疑惧！”

贞风、贞观知他言有玄意，便笑道：“全先生索隐探赜，揆情度理，于前人诗中搜巧今用，这等卓论倒是千古唯你一人而止，贫道佩服。”虞允文亦笑道：“李白乃酒中仙，你乃算中神，你俩合为‘神仙’，李白泉下如知他的抒怀小句被你用为战策，也该安目了。”李显忠笑问道：“他们可有水军而至？”

全知之突向他们道：“这五位将军不觉得实，可敢与老夫打睹？”

这时又一个面黄体悍的武将向完颜亮下气怡声道：“尊皇豪杰龙胆，世无埒匹，粘巴将军刚才所言虽显内荏，但也不成不虑。小人素稔宋蛮心谲肠迂，缺磊乏落，万岁勿以豪怀疏忽狡鸷。不然，虎遇奸猴，尊君收势倒霉。”

却说完颜亮野心狂志，此次遴选三十万精兵，亲帅南征，势如貔貅，此役志在占据江南，再与西路金兵围攻要地。越年秋夏，希冀尽吞中原，三五年后再挥师四征，灭吐蕃大理、平西夏西辽，随后崩溃克烈(该部一二o三年并入蒙古)，建立大金国，世袭女真千秋万代。完颜亮途中壮志凌云，坐于金鞍上对劲不凡。

完颜召暗自嘲笑，当下和完颜蒙得点齐兵马，那边从北地调劫的百多艘战船也随时驶到，留下六十来艘，余下从金河口驶往。完颜召率出兵马入得战船，船头上立有“平南召”和虎图案的两面大旗籁籁飘摆，非常省目。

复过三日，各路宋兵进入最高战备状况，探马来回不竭。第四日未牌时分，和县守兵突命探马飞报，敌军正以宋将拟设的线路南进，距此以北不敷七十里。

第二日全知之和贞风、贞观向众将帅告别，此时虽急需用人，特是象他们如许的高人，但全知之有言在先，不能参与此战，虞允文也知他们必有情由，当下也不加挽留。

平南王完颜召亦训那谋将道：“我一起兵南推无阻，若彼处有伏，遮莫去西行万里，绕江而过不成？我势震江撼岳，刃刺云天，尔等勿于军中懦言消志！”那谋将闻斥，不敢再言。

全知之自明其意，乃道：“我早说过西北埃尘弥荡，东南端霭千条，此乃天象命数和先人神见。”微顿一下笑道：“不过那先人乃李白，并非全某。”

全知之道：“碧水东流，自古以来乃水流之惯象，可此处倒是北流；直北回，则是直劈面的北方有敌兵回攻。这两句为相连的反示，并非江水北回，而是敌兵‘北回’，亦非他们又退北而去，而是从北返来。这归去和返来倒是反连当中的暗喻，端的不一，表象吟之，乃平常无特的诗句，实在内里大有妙髓，不然李白怎能称之甚么诗仙诗圣？”

贞观慈眉微蹙，道声：“师兄。”贞风晓得师妹心慈性善，参与拟策搏斗，未免有忌道得，非修性尘外者所为，当下微微一笑，稽道：“无量千尊……”贞观道：“那位厉少侠在信中不说了么，为主不是多杀敌兵。”世人均浅笑不语。

完颜亮怒道：“好了！此乃临阵开仗，你俩莫非不知？”接又问道：“哪个愿领一万头兵先过江去？”此言问过，竟半晌无人回应。这时完颜召长息一声道：“就由我和完颜蒙得去罢。”完颜亮一笑道：“老王爷感受如何？”完颜召微哂道：“戋戋一江之水，何有俱为！廉颇虽老，另有壮威，况我比廉颇要年青很多。”完颜亮嘿嘿笑道：“其乃前人也，你即百龄亦属年青。好！就由老王爷和完颜蒙得将军率兵先渡。孤要立马吴山第一峰，血洗中原，天下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