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宦官之容[第1页/共3页]

厉之华忙笑道：“女人唬我的，只要脸孔丑恶的女子心肠狠辣，却无面貌绝丽的女子心肠暴虐的。我最认这个死理，两位女人姝颜绝丽，美得不成名状，加上慈眉善目，活脱脱象个女菩萨，说你们不善，骗谁去？我第一个不信赖。你俩若在内里呈现，我不认作仙女下凡才怪哩。”

两妇喜得浪道：“好生护着，那处唯你一只旗杆，细心摇折了。说完大笑。

那人迅向后让开，嘿嘿笑道：“就凭你们两个老货安得奈我何如？当初不是你们十几人合攻，又使奸法，怎能擒得了我？也让尔等识得些色彩。”说完，躲过一个婆子的来拳，右臂一划，左拳去击对方肘节，同时左足横踢，把另个婆子踹中膝部，几乎栽倒。此人见她已中轻创，当即身形下蹲，向后一个盘扫，又把本来的婆子扫倒。

雷碧洁喜道：“快快宣来，让寡人与众臣福眼。”

厉之华内心想笑，回礼道：“二位莫送，俊男去矣。”

那涂膏的妇人听他又赞本身技艺不凡，内心更将对劲，欢乐道：“你这小子还通些道理，若不见你乖顺，那待会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貌难究。

厉之华此时大加奉媚恭维，直把这两个妇人听得飘飘欲仙。他若面貌再好些，二妇早就把他搂于怀里。本筹算抹完膏浆后，筹办用烧红的烙铁烤干，听人家这一歌颂，早已敛了前面的设法，便让厉之华坐在椅上渐渐晾干，然后又涂了一层薄蜡。待完整干却后，那余姐遂取出笔刷，精描细走地画将起来。

厉之华内心暗骂，口中只得笑说道：“托皇上赐福，把丑改了，微臣谢恩不堪。”

那两个丫环见了,大声赞道：“果然俊美之极,再也无人骂你了。两位姐姐妙手笔！”

雷碧洁喜道：“爱卿平身。”后又命他伺立于右下侧。

厉之华亦附口笑赞道：“活脱脱一个潘安雅士，若再手持泥金扇，迈着方步小踱，更当俊洒。摇扇告曰：吾乃阙殿之神也，名美圣男者，盖为佳男之。凡子疑问曰：何拟斯仙颜朗采？”余答曰：‘两仙子所拟，仙栖兹琼宇，操画皮业。”

那妇人理也不睬，径直端至他近前。余姐和那两丫环则按住他的脖颈、拉着他的头，使之头颈没法摆动。那妇人用寸刷沾上些来回在他脸上涂刷起来。

半晌涂就，那膏糊已均匀地挡住了满脸麻子，成了柔腻乳脂般的肤状。那妇人回身取了一只洁净的毛刷，沾湿了水，把眉毛上的膏糊刷净后，又取了一面镜子放在他的脸前，切齿骂道：“死贼！睁眼看看，可俊了？”

厉之华见她调好稠液，筹办端来，慌道：“还没凉固，千万不成朝脸上抹。”

只见另个美妇把落在地上的铁盒拾起，捧出一个瓮罐朝铁盒里倒些黏糊状的稠液，那稠液似是刚下炉不久，若流蜡浓油，热气蒸升。然后取出一小包红色的粉末掺入稠液里，又兑些水，放了半把似白腊又若明矾的小颗粒出来，用寸刷来回搅拌。斯须，铁盒中的稠液已变成乳红色。那美妇见状，又倒入一些稠液，还是搅拌，直见光彩微黄，成膏状火线罢。

另妇人亦笑叫：“你俩率拜别,以免我等乱了定性。”

那两婆子闻骂，又一阵拳打脚踢。那人仿佛被打怒，猛地反过臂来，来了一招“手别子”，登把二人给腕生生地撂倒在地。

三人又是过桥走洞，绕水穿林，斯须返至后厅角门。葛氏等一干人瞧他已变成此貌，无不讶异惊诧，连那贾嫂亦焦眼惊视，却一时忘了该人还是阿谁麻脸丑汉。

厉之华内心暗苦道：“史于龙呀史老兄，你送我这张面具不打紧，我却多挨了很多唾骂。现在即便去死，也不成揭上面具去丢人了，亏有这张假脸蒙着，尚可不羞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