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胡作非为[第2页/共3页]

柳儿听了她问，愣了一愣，便即道：“我小的时候见过我爹爹出恭，不但又长又粗糙，还带有血哩。我当时问他为何解手解出血来，我拉时怎生没有？我爹说他是因病而至。我又问他得的是甚病，他说是得了便秘症，得这病时，拉屎才又粗又糙，需吃两包‘消食散’才行。奴婢以是晓得这些事体。”

雷碧洁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究竟如何玩，还需你说清。”

只见恶柳儿面隐凶恶之色，嘲笑两声，翻开托盘上的黄布，却从中拿出一条金丝软鞭来。走至近前，嘿嘿笑道：“臭贼，我家蜜斯待你可谓恩尽义至，平常庸物哪曾见地到这等金器？如果易了别人，应以银棍相赐，只需两三打，便可呜呼。本日算你的造化，也算我家蜜斯瞧得起你。”说完，金鞭虚击，呜地一声浓响。厉之华刚欲痛骂，嘴巴已被一个婆子用布团给塞住。

其他凶妇听了，虽内心痛骂柳儿，适口上却道：“柳女人所说不假，我等俗贱老货怎敢与咱家仙姑比拟？在蜜斯面前，咱还算小我？唯稍通些灵性罢了。蜜斯若生在前朝，就凭着仙容和聪明这两样，武则天那臭婆娘算个甚么东西，蜜斯应是雷则天赋对。”

厉之华见势不妙，想向左闪出，无法心余力绌，这些猛婆均练有些拳脚工夫，脱手甚迅，又个个想在主子面前暴露几招，哪容他脱得开身？

李嫂笑道：“老奴的膀臂你可曾尺量过？”

柳儿急道：“我爹爹生得好大，高约丈二，身宽数围，他在山上做豪杰时，江湖上有‘巨灵神’之谓，每顿可食两石米，实不侃空。至于咱院内的丫头婆子的手生得如何，奴婢只是打个比方，归正她们均不是做针黹活儿的料。”

柳儿扬起金鞭，狠得切齿道：“我把你这个麻皮臭贼，不知天高地厚，看你再硬，看你再硬！你再谝嘴让我听听！麻贼、臭鬼！”痛骂着，金鞭已异化着呜声狠命抽下。

柳儿忙笑道：“我见过的，我见过的。”

厉之华瞧得恶心愤慊之极，暗骂道：“这龟孙妮子如此年小便这么奸恶暴虐，幸亏是个奴婢下人，如果出世于朱门阔第或长到三四十岁时，岂不吃人耶？”

雷碧洁叹道：“可惜我不是甚么大官，唯是个知书达理的和婉女子，我如果个大男人，练出天下第一的武功，不当万岁爷也当个武林主子。到当时，均封你们个官做做，保准都是肥缺。”

五鞭以后，厉之华虽痛入骨彻，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雷碧洁手一挥，让恶柳儿停手。柳儿不解，呼呼喘气道：“蜜斯，还不敷数哩。”雷碧洁道：“你晓甚么，把这丑人的嘴布拿出，本蜜斯要问话，这小子倒挺让人佩服。”

厉之华大讶：“这雷蜜斯疯不成？或许是先赏些款项，再让我留在此处做活，必定不是甚么好差使，定是让我做些贱仆之类的辖事。不然的话，这些婆子怎会笑、荷香为何不忍？即便赏银再多，我也不做这些轻贱活。如果不做，恐怕顿时又要刻苦头。”　合法他磨楞未定时，只见李嫂捧着礼盘出去，礼盘上用黄缎罩盖，不知内里是金元宝还是金锞子。暗想：“赐我这些金银倒是令人揣摩不透，这雷碧洁曾说此后再续赏不迟，那些婆子说过我不知造化如何，或许是言此也。这雷家蜜斯脱手倒风雅。俗言，吃人家的嘴硬，拿人家的手软。此后一个大男人若在一群婆子、丫环里头做事，那可羞煞人了。这荷香说我恐吃赏不堪，不知是何意，别说戋戋二十两黄金，万两黄金本人也曾花消过，这些人见我贫寒染疾，未曾见过黄金，故赏些与我以夸耀豪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