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胡作非为[第1页/共3页]
柳儿扬起金鞭,狠得切齿道:“我把你这个麻皮臭贼,不知天高地厚,看你再硬,看你再硬!你再谝嘴让我听听!麻贼、臭鬼!”痛骂着,金鞭已异化着呜声狠命抽下。
厉之华大讶:“这雷蜜斯疯不成?或许是先赏些款项,再让我留在此处做活,必定不是甚么好差使,定是让我做些贱仆之类的辖事。不然的话,这些婆子怎会笑、荷香为何不忍?即便赏银再多,我也不做这些轻贱活。如果不做,恐怕顿时又要刻苦头。” 合法他磨楞未定时,只见李嫂捧着礼盘出去,礼盘上用黄缎罩盖,不知内里是金元宝还是金锞子。暗想:“赐我这些金银倒是令人揣摩不透,这雷碧洁曾说此后再续赏不迟,那些婆子说过我不知造化如何,或许是言此也。这雷家蜜斯脱手倒风雅。俗言,吃人家的嘴硬,拿人家的手软。此后一个大男人若在一群婆子、丫环里头做事,那可羞煞人了。这荷香说我恐吃赏不堪,不知是何意,别说戋戋二十两黄金,万两黄金本人也曾花消过,这些人见我贫寒染疾,未曾见过黄金,故赏些与我以夸耀豪阔。”
柳儿忙笑道:“感谢蜜斯嘉奖,若不常随蜜斯身边屁后,贱婢哪晓得这些,早就成了个活死人了。再呆再傻的人只要随蜜斯三两天,都能变得聪明懂事些。”
柳儿忙又献谀道:“蜜斯恁地谦善。我与荷香及这些瘟婆子才是臭女人,天下的女子去了奶奶和你,均是又贱又臭的**,蜜斯但是女中大丈夫。人常说甚么巾帼不让须眉,喻你方是恰甚。”
柳儿忙垂了鞭笑道:“奴婢忒傻,安晓得蜜斯神策,咱也曾见过府衙的捕快皂隶打过犯人,官老爷都要刑间询问犯人的话,倘使蜜斯是个男人,岂是一个府衙官老爷便能屈任?绝是个刑部尚书或缉盗天赋。我等哪有蜜斯这般聪明的脑筋?即便成了人精也赶不上。”
雷碧洁又笑问:“你那爹爹拉得粪粗颀是非如何?”
柳儿道:“当时我倒未曾瞧清,只见他努得脸红脖粗,半盏茶的工夫才撂下一条来,如个大长虫似的堆盘在地上,若取直了,有李嫂的膀臂粗细。”
只见恶柳儿面隐凶恶之色,嘲笑两声,翻开托盘上的黄布,却从中拿出一条金丝软鞭来。走至近前,嘿嘿笑道:“臭贼,我家蜜斯待你可谓恩尽义至,平常庸物哪曾见地到这等金器?如果易了别人,应以银棍相赐,只需两三打,便可呜呼。本日算你的造化,也算我家蜜斯瞧得起你。”说完,金鞭虚击,呜地一声浓响。厉之华刚欲痛骂,嘴巴已被一个婆子用布团给塞住。
李嫂笑道:“老奴的膀臂你可曾尺量过?”
柳儿谙练道:“好玩得很,不就少了一身龙袍么?好办,好办。可咱这院内的丫头、婆子们均是些蠢猪笨牛,手指头生得似腕,就如那些大男人得了便秘症时,拉出的稠屎一样又粗又糙。荷香姐姐的手却不似她们,生得倒是纤巧,针黹缝绣等粗活谁也不压她,绣身龙袍凤服甚么的还不是手摇檀板,呱呱叫。”这恶柳儿说话时,手舞足蹈,身子闲逛,好象住何事都瞒不过她,直如亲目睹过或经历过普通。
柳儿听了她问,愣了一愣,便即道:“我小的时候见过我爹爹出恭,不但又长又粗糙,还带有血哩。我当时问他为何解手解出血来,我拉时怎生没有?我爹说他是因病而至。我又问他得的是甚病,他说是得了便秘症,得这病时,拉屎才又粗又糙,需吃两包‘消食散’才行。奴婢以是晓得这些事体。”
雷碧洁听了,恣得更加欢乐,只感浑身通泰,飘飘欲仙,笑道:“真难为你这丫头,这么长的词儿也能说全不忘,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