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唇枪舌战[第3页/共3页]

厉之华道：“女人本日为我驱侮，鄙人好生戴德，怎能乘机而走相累女人？”

厉之华讥骂道：“前人曾云：‘芙蓉白面，不过是带肉的骷髅；美艳红妆，尽是杀人利刃’。美而艳者，则为井人矢淫之的矣，媸而陋者，则为安平之贞矣。美者，复有何意？红颜薄命，多苦罢了。”

这汪家婆娘听了大骇，晓得本身说走了口，被人寻了把柄，说者偶然，闻者用心。［（ 这荷香也是蜜斯的贴身丫环，谁个敢惹？当下慌得颤道：”女人……别怒，死婆子该……该……死，我不是……这个意义，只是此人忒凶，恐女人一……一人制不住他。”

荷香微微一笑道：“我家蜜斯脾气乖张些，如她命你出来，不成少了礼数才好。”

厉之华内心气得痛骂：“不知耻的贱人，虽是佳容玉貌，亦不过是个腻臭的粉面骷髅罢了。人常说，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这女子言语俗臭，不当人子。”强着微微一笑道：“鄙人刚才早已言过边幅丑恶，怕惊了女人。俗话说，取人不成取貌，交友不成交酒；牡丹花好空入目，枣花虽小健壮成。鄙人生得虽丑，却心性不丑，何有难过而言？”话刚说完,却见柳儿怒声斥道：“麻贼大胆，蜜斯面前,出言无状，该打！”

世人见他莫明其妙，似真的要等甚么犒赏，无不轰笑四起。柳儿道：“那厮，还不谢赏？”群婆听了，复加喷涕。唯那荷香立在一旁，沉色无声。

荷香道：“奴婢看来……”

只听雷碧洁平平说道：“李嫂，赐赏。”

色黄皮干蒿枯裂，却有满星点脸间。贫困得志逞壮汉，窃得破绸裹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