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街议江湖[第2页/共3页]

吴汉检察完四周环境，回过甚来看到两人模样不由点头苦笑，开解道：“巨卿兄身处江湖之远，并无切身材味，是以对江湖之事耿耿于怀在所不免，而子毅虽身处庙堂，心却在江湖，故而对江湖不免诸多保护，但是江湖为何存在而又究竟如何，又岂是我等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两位何不各让一步，皆大欢乐。”

秦慎见他几近说出存在便是公道这类话语，心惊中悄悄咋舌，拱手道：“子颜兄经验的是。”

而盖延则以偏概全，以大论小，再进而否定全数。

说着一时想不起用方而甚么、圆而甚么来说话，遂捡着脑海中模糊记得的连续串嘉奖词语续道：“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方不失江湖侠客之风采。子颜兄出内行走天下五湖四海，此为江湖人士之形；入内对待访客朴拙慷慨，此为江湖人士之神，如此形神兼备，若说你非江湖中人，又有谁是？”

盖吴两人似有所思的沉默小会，盖延始深叹道：“立法易，依行难，即使此为我愿，却毕竟不过如好梦般只能胡想罢了，就如墨子之‘兼爱大同’，假想再好，终究还是难逃被时候渐渐淹没埋葬，直至了无踪迹。”

何况秦慎也并非要证明江湖毫无缺点，相反，江湖除了是贰内心根深蒂固的胡想以外，他也承认江湖确切有着无可辨驳的缺点，只是对方的这类回嘴固然看似有几分事理，却还是让他实在有几丝不舒畅。

好一会工夫，两人终从这类奇特的反应中抽身而出，盖延咂了咂嘴，瓮声道：“这，这不是贤人之标准吗？难不成……难不成江湖竟是贤人聚居之地？”

“这个……”秦慎在他脸上看出几分期盼之意，当下必定道：“子颜兄天然能够算是江湖人士。”

秦慎稍一迷惑，解释道：“江湖就是指游离于朝堂而又与浅显官方辨别开来的一个特定阶层，嗯……直白而言就是近似游侠的社会，他们发明只要有人之处就有江湖，而有江湖就难逃恩仇，可谓人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鉴于此，他们遂以江湖人士自称，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有本身的一套办事法例，却并不睬会朝堂轨制。”

秦慎连称不敢当，心道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的多讲了几个成语之类罢了，这类话听在耳中，实在是有点刺耳和忸捏啊！

柳下惠坐怀稳定在当世已经是官方广为歌颂的美德，秦慎在武泉军中就曾听曹进等人说过，当时天然是微微一笑，再用后代的不无歹意妄加测度，不过现在用在这里倒是再好不过，而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饿死首阳山的事迹，在这个奉儒家为尊已有百余年的汉朝，更是无可回嘴，是以盖吴两人面对发问，亦是点头承认。

言罢心中又道：或许你很难了解，不过在后代，那但是大家都有一个江湖梦，又有谁不想那种称心恩仇，尘凡作伴的舒畅糊口呢？

这边秦慎好梦刚起，耳边却传来盖延对江湖深恶痛绝的抨击之音，让他不由为之一顿，无法中力图道：“以武犯禁不过少数罢了，巨卿兄亦称他们为游侠而非游盗、游贼又或游寇，不恰是将他们与毫无端方风险百姓的盗贼乱寇辨别隔来？而何谓盗、贼、寇？窃货曰盗，害良为贼，反叛则寇，反之侠，言必行，行必果，一诺令媛，侠之大者，更是为国为民，便如郭靖……”

想通此节，心中烦躁之意尽去的同时展颜与秦慎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间隔阂泯然。

不过他的本意也只是要解释后代江湖的含义，并非要就此衍生出来的游侠群体争个是非，既然两人对此观点完整分歧，也就再无争辩下去的需求，是以沉默半晌，淡淡道：“这不过是我对江湖的了解罢了，而真正的江湖，则是天下五湖四海，就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江湖……更多的或许是指一种无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