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乱世初揭风欲起(2)[第2页/共3页]

有太夫人这句话，出岫稍感放心：“我已请了房州最驰名的西席教他读书。只是习武的徒弟，尚没找到合适人选。”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安设北熙族人的事儿，她也要给云潭写一封密信，请他代为照顾各支。想到这些，出岫便道：“您若无事，我先辞职了，等拟好了传令，再呈来让您过目。”

太夫人终究承认本身了！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她终究比及这一天了！出岫冲动地说不出话，“母亲”二字卡在嗓中不管如何也喊不出来。

“你又哭甚么！如何，你不肯意？”太夫人故作不耐隧道。

太夫人点头：“是啊！云潭看着不错，好生用他。”

“买卖人本该谨慎。我还不体味云氏究竟有多少家底，倘若摸清了，也许我也舍不得了。”出岫委宛地替云羡说话。

出岫赶紧将眼泪擦干，低眉想了想，回道：“现在北熙的族人少说也有几百人，若将他们全数迁来南熙，阻力太大。我的意义是，既然将银钱分出去了，便让他们自谋前程。摆布他们手中无权，又时逢乱世，即便被人操纵也有限，只要各地的当家人能拿捏住分寸，想必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太夫人点了点头：“你去吧。”

太夫人却在此时俄然正了神采：“你别哭，我又想起来一桩闲事……方才你说要结束北熙统统的买卖，当场分炊，老三驳斥了你。你晓得，他舍不得那些银钱。”

出岫抬眸，恭谨问道：“您另有何叮咛？”

“小侯爷？”这一次，换作出岫大为惊奇。

“捧杀捧杀，捧得越高，不是爱之而是害之。对待族人……也该如此。”说到最后，出岫终是忍不住再次落泪，任凭旧事如潮流普通涌上心头。

“再者，倘若我们押错了宝，南北之争是臣氏胜出的话……起码，也给北熙族人留了条后路，不会被我们连累。”出岫坦诚隧道。

“莫非真是辞儿显灵了？”太夫人喃喃念叨着，终究下定决计道：“照你说的办吧！传令北熙各支，他们名下分担的买卖，务必在半年以内全数结束，盈亏自大。”

最后这段话，太夫人说的腔调平平，却让出岫听出了其中酸楚。想他们孤儿寡母守着偌大师业，外有觊觎内有忧患，必然难过至极。

说到此处，出岫又想起来一事，有些欲言又止：“承儿本年九岁，只比我小八岁……我想让他来岁就伶仃搬出去住。”

又是面子……出岫有些无法，只得道：“面子再首要，也重不过性命。以现在离信侯府的奥妙职位而言，对族人管得越多，反而是好事。再者……”

“是侯爷。”出岫强忍着泪意，“当初他怕贼人暗中毒害我，不吝冷淡我贬斥我，还与夏夫人故作恩爱，不就是为了转移贼人视野，保我性命？现在，我不过是将这体例借来一用罢了。”

三今后，一道指令从离信侯府敏捷传往北熙各地，引发了轩然大波。云氏族人对这位俄然呈现的离信侯遗孀，都带着不忿、瞧不起，乃至是鄙夷。

是啊！倘若一意支撑南熙聂氏，而聂氏又不敌臣氏的话，则全部云氏合族难保。若舍弃一部分族人，或许反倒救了他们。只不过，在南北之争灰尘落定之前，这个决定恐怕不会被族人了解。

想到云潭与云承的干系，出岫也提起精力表示附和：“单看对承儿这九年来的教诲，可知云潭是下了真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