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2)[第3页/共3页]

云逢早已体味庄怡然在岚山寺失落的委曲，便回道：“我猜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现在那恶妇被关在房州大牢里，传闻即将择期问刑。”

“鄙人忸捏。”赫连齐不敢再看出岫，“内人虽心肠暴虐，可到底是为人妻母。鄙人一双后代年纪尚幼，倘若就此落空母亲……”

现在叶太后本身难保，聂沛潇如履薄冰，这只会使她母子的处境雪上加霜。

“我说了。”云逢照实回道，“您刚进荣锦堂不久，他就来了，非要见您一面，也不肯对别人透露来意。”

放她一条活路？出岫不由怒上心头，美目如刀直击赫连齐：“大人可知明夫人的所作所为？”

赫连齐闻言更加绝望，忍不住开口唤道：“晗初……”

赫连齐没想到这么等闲便能说动出岫，心中又涌起一丝但愿：“晗初……我……”

说到此处，赫连齐不忍地闭上双眼，似在怜悯明璎，又像指责本身无能：“明氏已垮，我也是个无用之人，只能眼看着族人遭到连累……现在我们两家已有力抨击，只求夫人饶她一命。”

“我都传闻了，实在是……令人发指。”

本来明璎被折磨得这么惨……出岫听了赫连齐的描述，只感觉骇人。试想畴前的右相嫡女、皇后的亲侄女，现在不但沦为阶下囚，还被折磨得精力变态、惨遭破相……这等奖惩，约莫比灭亡还要难受。

说着她便欲起家出去，正筹算开口让云逢送客，但听赫连齐终究开了口，亟亟回道：“夫人且慢，鄙人有事相求。”

太夫人目送出岫拜别以后，才缓缓伸展眉头，重新换上哀戚的神采。她平生礼佛而不信佛，但本日，是要为故交诚恳祭悼一次了……

“别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他们。”太夫人犹自嘴硬，“我是为怡然和曾孙积善积福！”颠末叶太后一事，她谢描丹终究想得透辟。人生活着，另有甚么比一家人和和美美更首要呢？生老病死才是甲等大事，而繁华繁华名誉名誉，云氏已然不缺了。

赫连齐好不轻易见到出岫，能有机遇与之扳话，实在不甘心就此分开。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这些年经历宦海沉浮，他实在太累了！他也信赖，出岫这几年做云氏的当家主母，必会有一样的感受。

这一问，令赫连齐不忍答复：“她左脸受了炮烙之刑，容颜尽毁；十指也上了夹棍……这还只是明处的伤，浑身的小伤不计其数。”

荣锦堂外。

“实在，当年醉花楼失火，是我……”赫连齐试图对出岫解释本相。

前尘旧事，如梦一场。若非明璎的心机过分暴虐，企图设想绑架她，她也不会再去究查那些是是非非。出岫的语气不带一丝豪情，寡淡续道：“晗初已死，旧怨早已一笔取消。”

但是，出岫并不晓得赫连齐的这番心机，反而叹道：“赫连大人在此关头还敢为明夫人说话，也算有情有义……”

出岫长袖轻摆，径直坐到主位之上，得体而又安然地笑问：“不知赫连大人光临敝府，有何指教？”

“可你没死！你还活着！”赫连齐终究冲动起来，“你既肯为我谅解明璎，可见还不能全然忘情……晗初，我……”

云逢有些不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