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世输赢难分明(1)[第4页/共5页]

再提起“出岫”二字，叶太后更加奋愤：“谢描丹婆媳俩真是好样的！老的斗了哀家一世，小的再来祸害哀家的儿子！”

但是，等她在云府门外下车以后，却止不住地失落起来。谢太夫人底子没筹算与她较量，一身老气横秋的棕色衣衫，浑身高低的金饰寥寥可数，不过也能瞧得出来，件件宝贵。

叶太后心底一沉，面上也有些恼了：“谢描丹你在耍弄哀家吗？”

聂沛潇抚着胸口轻咳一阵子，才缓缓回道：“无妨，儿臣撑得住，教您担忧了。”

“太后娘娘过誉了。”太夫人安静地回道，“生养的儿子是好是坏，现在也不过是一张牌位罢了。”

语毕，她叮咛京州来的太医为聂沛潇诊伤，本身则临时躲避，又招来诚王府管家，冷声命道：“你马上去云府给谢太夫人下帖子，哀家要去会她一会！”

一听叶太后要砸云氏的贞节牌坊，世人面上虽不敢回绝，暗里里却也不敢等闲脱手，赶紧暗自往应元宫通报动静，请天授帝示下。

“写甚么话？”叶太后似懂非懂。

太夫人这话一出口，好似投石入湖普通，立即在叶太后心底荡起一片波澜。的确！只要那座贞节牌坊还杵着，出岫夫人便会遭到束缚！想到此处，叶太后俄然觉悟到甚么，忍不住自言自语：“看来的确该砸了。”

太夫人只当没闻声，持续道：“再说有一座贞节牌坊压在她身上，莫非不是圣上的意义？圣上不也是您教养的儿子？说来讲去，出岫改不再醮、守不守贞，还不是您说了算？”

“倒也有几分脾气。”叶太后点点头，“既然你不禁止，那你让她清算清算金饰，本日便同哀家一道回诚王府。”

这边厢叶太后惦记爱子病情，一到诚王府，立即去看望聂沛潇。一见之下，大惊之余更是心疼不已——

叶太后瞧见他这副模样，内心又是疼惜又是愤怒，终是一拍桌案，冷道：“哀家方才进城时，瞧那贞节牌坊忒不扎眼，已命令让人拆了。”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叶太后将不满情感尽数写在脸上，一张精美的容颜沉了几沉，色彩变了几变。

叶太后犹自回想着本身即兴所吟的诗，忙道：“快让人拿纸笔出去！哀家老了记性不好，不消半晌就全忘了。”

上一次应元宫宫宴时，天授帝还是摄政王，后族明氏未曾垮台，也恰是那一晚，云氏得了四座牌坊。转眼五年已过，物是人非。

半晌，一诗终成。叶太后本身读了一遍，又不情不肯地加了个题目“大凌天授元年七月十五，与谢太夫人重聚云府，故作此诗赞其节烈”。

此话说得有些过了，叶太后立即气得满脸煞红：“谢描丹！”

“老身是说，云氏不但出岫一个孀妇。老身寡居将近二十年，单独支撑云氏，如何，莫非还不值一座贞节牌坊？”太夫人眯着双眸，别有深意地看向叶太后。

太夫人却仍旧沉稳而笑，更加安闲不迫：“老身的意义是，您既然可贵来一趟烟岚城，又是凤驾亲临敝府，想必您在那贞节牌坊上写几句话，圣上是不会置喙的。”

太夫人笑着没有说话。

叶太后拍案而起，一把将拜帖摔在管家脸上：“就说哀家‘凤驾亲临’！你若连张拜帖都不会写，这王府管家也不必做了！”

叶太后这才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若非为了诚王，哀家会给你题诗？便宜你了！”

谢太夫人毫不逞强，一面伸手相请，一面笑回：“云氏安身九州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