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第3页/共3页]
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抚弄出岫那双柔荑,后者却惊得退避一步,亟亟躲开,将他的左手晾在半空当中。
想着想着,出岫竟又要落下泪来,她决计抬眸去看厅里的匾额,企图禁止着不让泪珠从眼眶滑落,也禁止着不去看沈予的神情。
出岫与沈予对望一眼,后者发觉该当避嫌,便道:“我先走了,你将眼泪擦擦,若她问起来……”沈予本来想为出岫的泪水找个说辞,可转念一想,云辞亡故不久,她思念亡夫,旁人不问也知。
“太夫人……没问你为何留下?”
出岫闻言眸光微闪,不假思考地坦诚道:“在晓得本相以后,我已决定存亡相随,不然那日也不会躺入他棺椁当中……即便不能去鬼域路上陪他,我也会守着他这份家业,恪尽不渝。”
事到现在,出岫也明白难以窜改他的情意:“太夫人晓得吗?”
沈予考虑着是否要号召她一声,又想起相互未曾熟谙,且男女有别,便弃了这动机。
沈予想了想,又调侃着弥补:“我感觉,太夫人也但愿我留下,或许……有个能信得过的男人,她内心也结壮些,更何况我医术不错。”
出岫垂眸,勉强回道:“是我瞧不见您才对,这几日您也不常在府里,是筹办解缆回京州了吗?”
云想容怎会来了?出岫有些迷惑,她自问与这位云府大蜜斯从无交集,可既然人已经来了,她也不能不见。
“晓得。”沈予痛快地答复:“我已向她报备了,待我买的园子清算利索便搬出去。在这之前,还要在云府暂住一个月。”
“晗初,别让我感觉本身像个废人。”说着说着,沈予已然双目赤红,死力忍耐着某种澎湃袭来的情感:“你若累了,无妨回顾看看,身后另有我。”
面前名为“晗初”的女子,仿佛是为他而生的一个谩骂,谩骂他再无动心与情爱。不是没有尝试过摆脱,在她跟从云辞分开追虹苑以后,他比以往更加尽情荒淫,但是心底的思念与懊悔,也令他更加空虚。
出岫佯作听不懂:“小侯爷唤错了,我是出岫。”她顿了顿,弥补道:“也是离信侯的遗孀。”
岂料,云想容反而款款走至他面前,神采绯红盈盈礼道:“想容见太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