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长生砚,破镜圆[第2页/共2页]
可见上尧君是有多钟爱红莲,满院子除了艳艳的莲红,翠翠的荷绿,再很难找出其他的色彩来。那东几水缸红莲,西几水缸红莲,南一池,北一池,可见红莲这类植物坐占山头,真真比四海里其他前赴后继的美女来得更加受宠。
一指苦楚如雪,像是倾空落于画上那无边灼灼桃林中的飞雪。
“平常的纸墨作画自是藏不住甚么灵魂,更逃不过天劫雷火。但如果用长生砚作墨,天蚕帛作纸,就能封住任何灵魂。”
得亏是机灵如我。
我与上尧君虽友情不深,但也模糊感觉他待我有些异于别人的分歧,竟肯屈尊下驾,三番五次来救我的性命。自恋的想想,难不成上尧君是因为我与子南是老友,才肯脱手相救?
我握紧了手里的画轴,几丝高兴迎上心头。固然我从未听闻这长生砚是个甚么物件,但既然有元始天尊与上尧君亲身坐阵,子南与桃华的缘分想必能挣上一挣。
难不成?那位名唤凤七舞的女子是上尧君的先夫人?而我之以是既被追杀又被庇护,就是因为我与凤七舞长得类似?
我双手拱山,在面前搭了搭矮棚子,举目四望。
我惊惊一叫,身子一倒,正落入一个桂香阵阵的暖和胸膛内。
我倾身上前,手指扣了几次门,却没有回应,又附耳于门,再扣几扣,还是没人应对。
我贸足了阵仗,一腿向大门踹去,还没挨到门边,门一开,腿风短促,恰好将我从门缝边带出来。
松了松气,总算是将这烂的不能再烂的破篓子又完美的扔了归去。
“不不不,不不不,我的意义是,是......”我噼里啪啦似拨浪鼓的摇了一阵手,内心总算是闪过一道为时不晚的白光,忙温婉风雅道:“上尧君聪明睿智无人能敌,定能猜到小仙要表达的意义是甚么?嘿嘿。”
“不不不,我的意义是上尧君淡泊名利,不问凡尘,不与天宫内其他各司其职的神仙们争朝夕短长,真真是神仙典范。”
“青霄!”
我不由自主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心却像是被几只虫蚁几次啃食,麻麻的,疼疼的,仿佛有股来自悠远的呼唤般,竟不明以是的心疼起来。
他悄悄走到我身边,两眸通俗如海,出现微波星星点点,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又轻俯下身,覆手缓缓划过桌子上铺着的画卷。
我吃惊一应,歉然几笑,一把将画卷在手里,仓促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他,考虑再三,终还是问道:“上尧君一贯冷酷于世,为甚么要如许帮子南?”
他玄冠束立,额前垂下的几缕青丝慢舞日光,神情孤单而哀伤,也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一朵无人能懂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