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3页]
林宝善气得直捶床,“我是真不可了,真不可了……你们如何不信我?我现在连粥都喝不下去了,将近死了,你这不孝女,枉我这么疼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林大娘大眼圆睁,看着不争气的桂娘。
一段路,不过几十丈,林怀桂走了两柱香的时候,一身的汗水,小胖额头上都挂着斗大的汗,他们一走近,大姨娘就把小瘦子抱了起来,心疼隧道:“这背后都湿了吧?乖乖刻苦了。”
“吃得下了?”
随即昂首看到她老爹满脸的横肉,脸宽得比脸盆还大,又恍然大悟,老肥肉能不腻就不错了,还又软又嫩,也是要求高了。
戚正致这才知村里有人家出来吃草的牛踏了她的地,吃了她的花。
“阿丫她们都给我留着呢,”林大娘不觉得然,接过另一个丫环小伶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两口,笑道:“都是毛毛,刺得我脸痒痒,留着吧。”
“想得美,娘,你吃了。”林大娘猛地收回身,把碗放到母亲的手里,冷冷地看着她描述要哭不哭的模样老胖爹,“喝粥,再跟我闹,粥都没得吃,你就喝西北风去吧。”
林宝善喊冤,“女儿你这话说得,爹爹岂是这般人?”
小子一家报歉而去,戚正致看着灯光下女儿尽是冻疮的手,和她身上旧色的棉袄,官途崩塌,老婆死去都未掉过半滴泪的男人眼角潮湿,长叹一声,把肥大的女儿抱入怀,抱她睡了一晚,隔日就上了怅州城,把女儿说给了林家。
林母是童养媳的身份嫁进林家的,她嫁入那年,才不过八岁,而林宝善那年已年及十八。
“呵呵,呵呵。”桂姨娘也在咽口水,嘲笑不已。
“女儿,”不闻香味还好,一闻香味,林宝善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他流着口水盯着女儿手里的碗不放,“女儿……”
进了屋,有丫环来给她脱身上的披风,跟林大娘道:“大娘子,这几天雨水多,怕是有倒春寒,你叫你屋里的人莫把夏季的毛披风都清算了,留两件许是用得着。”
“没事,”林大娘拍拍她的手,她跟二姨娘很靠近,这是个陪她同床睡了两年,照顾了她两年的人,除了没喂奶,别的像母亲的事,她都做了,她是把二姨娘当奶娘待的,“有我呢。”
几屋的丫环,也都是相互看不过眼的多,玩在一起的少。
“听我的话?”林大娘刮本身的脸,“爹你弄错了罢?怀桂才是你亲儿子吧,该教他的是你吧?我娘才是你夫人吧?姨娘们才是你小妾罢?儿子不是我的,妻妾也不是我的,你想多了,别想甚么事都推给我,老诚恳实喝你的粥,转头下床管束你儿子妻妾去。”
当时戚正致对林老太爷有恩,而林老太爷也敬慕戚正致的一身正骨,戚正致回籍也不接管他的布施,这时见他上门相求,二话不说,就三媒六证,第二年就把林母抬进了林家的门,毫不鄙吝财帛,当王谢蜜斯供着养着。
“你爹又说那沮丧话了……”女儿来了,林夫人也敢抱怨了,跟她抱怨道:“说不管我们了,不护着我们了。”
“想。”林老爷馋得都咬着本身嘴巴了。
也不怪老爷,怪香的。
林大娘摇点头,瞧瞧,一家大小就是这么宠人的,小瘦子能学会走路,不晓得打折了她多少棍子,怅州城都找不到她顺手的棍子了。
“吃得下,吃得下!”
香肉端来,林大娘翻开盖子,把肉碗往林宝善鼻子下放。
戚正致回祖乡没一年,戚夫人病逝而去,留下了当时才不过七岁的林母。
来年春季一到,母亲已不在,花地却姹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