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好月圆 (中)[第1页/共3页]
容妃笑道:“早上本来在给这衣裳钉扣子,还没钉完。”
萧绎凌晨没用膳,早传了午膳,见思卿出去,道:“还没吃中饭吧?来。”
思卿皱眉想了想,走出去悄悄摇醒萧绎:“有战报呢,你回正清殿去看看。”
思卿道:“我上午往容姊那边去,吃了一肚子的点心,一点都不饿。我早上蒸的枣泥山药糕,也拿了些来。”
萧绎点头道:“那朝中必定激发混乱。国库亏空之事都能够不穷究,这件事一样不能在现在穷究。”
他顿一顿,又道:“如果朝中有人因为党争而用心难堪江东,那其心可诛!”
萧绎草草吃了饭,道:“江东的事……你传闻了吧?”
“思卿,”萧绎安抚道,“事情我必然会查到底,但现在不宜张扬穷究。现在战事危急,此次江南粮秣案又牵涉出了端王和端王背后在朝中的党争。如果强行给江东昭雪,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设想的人必然会大肆鼓吹反对,不知会衍生甚么有损朝廷的传言来。我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对付这些事。我会让内卫暗中一查到底。”萧绎顿了顿,眼里模糊有泪光闪动:“我不信赖江东已故,老是感受,他尚在人间。”
“我请她进宫,她说诸事不明,不肯来。我猜是不想连累我,但是我感觉她讲的也有事理,再等等看后续如何。”
思卿接口说:“或许沈大哥自始至终就没在叛军、伪朝呈现过。叛军急于为沈大哥‘发丧’,是惊骇纸包不住火,泄漏风声,最后没法圆谎。”她再难安坐,对萧绎道:“不管如何我得见江家姊姊一面了。当日我承诺沈大哥,要看顾好江家姊姊。”
思卿不管如何就是睡不着,炎热里甚么都不想做,靠着大理石屏风扑扇发楞。俄然有冷风异化着雨味灌入室内,惊雷从天涯炸裂,山雨欲来。
“甚么传言?”
思卿捻起一枚菊赶蜂累丝子母扣,道:“我记得仙居长公主顶喜好这个图样。她出嫁的时候,还专门跟我要了五对。”思卿想了想,挥挥手命宫人退下,道:“仙居长公主的事情,你知不晓得?”
因为迩来思卿忙于措置京卫的事,宫中琐事都由容妃做主。思卿在账目上标出不甚明白的几处,想了想,亲身往玉照宫去见容妃。
萧绎老迈的不甘心,但还是回正清殿去了。
熙宁十八年八月朔,定南王思建号以系从乱者封拜之望,用群下劝进,称帝改元,铸“裕民通宝”货币,置百官,大封诸将,颁新历,行郊天即位礼。
熙宁十八年蒲月廿一,叛军言长沙郡王沈江东伤重不治而故,并以伪朝郡王礼为之发丧。
菱蓁在外间道:“有战报夤夜从宫门门缝里投出去,只怕有要事。”
“你查下去,设想之人不就浮出水面了么?”
思卿笑道:“我想起白乐天的诗来‘夕殿萤飞思悄悄,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银河欲曙天。’”说到此处思卿俄然有些失落,下一句就是,“‘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我也在想,江东失落,我们找不到他,叛军很能够也找不到他。叛军用心放出风声说江东投敌,再给他伪朝官爵,或许只是为了利诱朝廷,摆荡我军军心。”
缂丝扇子跌落于地,思卿坐回窗下的圈椅里,很久无语。
思卿正在措置宫中份例的事,叮咛菱蓁:“你去一趟嘉国公府,请嘉国夫人进宫来见我。”
思卿突然起家:“派人去找,不然谎言杀人足矣。这件事背后必然不会这么简朴。党争不固除,暗潮涌动,实在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