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继有人[第2页/共3页]
二叔公贪婪地看着她指尖的钥匙,别的两位也都目不转睛,眼中巴望目光一目了然。
卢修越淡淡道:“婶娘睿智,这个饵天然能设好,侄儿痴顽,恐不能帮婶娘分忧很多了,倒是有一事,还要劳烦姑母忧心。”
卢修越固然也是家主的热点人选,但卢夫人却一向对他另眼相看,不是同宗又是敌手,但卢修越为人向来光亮,不齿于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腕,对着他卢夫人可贵有几分和颜悦色,也可贵能将他的话听出来一些,便压了压火气,问他对此有何观点。
“范阳客岁大旱,本年除却开春时的那一场细雨外,再也未落半点雨,昨日你也瞥见了,地里的幼苗全都发蔫了,本年如果颗粒无收,租子定然又是有望了,不如趁现在光阴还不晚,先将祖坟给补葺了,然后再去请几个有本事的羽士,办个大典祭天求雨,此事我们几人商讨过了,都感觉可行,既然你把握着金库的钥匙,银子便从金库里出,本日来不是同你打筹议,只是将此事奉告你。”
卢夫人将小册子接过来,翻开大抵扫了几眼,脸上暴露一个没有多少神采的笑,道:“看景象,几位叔叔的筹算先礼后兵了,那我本日也给几位回一个准话,金库中眼下没这么多银子,此事作罢,几位叔叔请回吧。”
二叔公扫了一眼:“修越也在,是为公事,还是为私事啊?”
卢夫人当日临走时因旁事走开,原不想因这些事被家属中那些叔父们抓到把柄抱怨,却不想方才摒挡完家事,从别苑那边又传来一桩坏动静:灵儿不知怎得摔了一跤,腹痛不止,仿佛有小产的征象。
“夫人这么贤惠,对公子也知心,可惜便可惜在也没个一儿半女,他们结婚也有三四年了吧,怎得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
有路过的下人见到这一幕,便到无人的角落里窃保私语。
卢修越道:“老虎伤人以后,甚少有留在原处等人来捕的,都是先藏匿暗处,乘机再伤人。虎隐时捕虎劳心劳力不说,捕来的也不必然是伤人的那只,不如先借此敲山震虎,让这老虎惊骇不敢再出头,然后再以肉食做饵,引得它不得不出来犯案,到时再抓个现行,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灵儿有孕以后,为怕生出不测,一向是由她安排在别苑中养胎的,别苑虽比不得正府,却也静雅新奇,最是合适疗摄生息,她又在这安排了些许做事稳妥的婢女老妈子,众星拱月般服侍,却还服侍得差点小产,让卢夫人非常气恼,马不断蹄地就赶去了别苑,一向在那耗到下午,灵儿的环境才垂垂稳定下来,却不想保了孙子差点丢了儿子,儿子修远和儿媳周盈双双坠崖,幸而有修越随行,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扶着自家夫人悄悄的从原路折返归去,蕊心心中另有些迷惑:不是说来看二少夫人的么,怎获得了门口还没出来就吃紧忙忙地要归去了呢?
“甚么信口开河!”四叔公也跟着上来帮腔:“我看你底子就是心虚,怕到时候本身保不住金库的钥匙,以是现在不让人看,是不想让人晓得金库里究竟有多少金银,你好乘机占一些为己有,给本身养老吧!”
王嫣心不在焉地应着,到花厅中坐了好久才想起带畴昔的那一沙锅补身汤还没人喝,眼下应当已经凉透了,便让人去倒了,又重拿一些药材出来,她在花厅将药材重新洗了切好,一瘸一拐地端着放好药材的沙锅到了后厨,亲身加水起火,熬煮起补身汤来,还让人搬来了椅子放在灶台前,她单独坐在那边一瞬不瞬地盯着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