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继有人[第1页/共3页]
卢修越闻言不辩驳,只淡淡道:“修越谢二叔提点。”
“嫂嫂此言差矣,天灾地旱年,本就让人束手无策,到这时还不求祖宗庇佑老天垂怜,还要比及甚么时候,还是嫂嫂有良策献上,用不得我们开坛做法敬神求雨?”俄然响起的话音引得二人同时侧目望去,卢夫人看着接踵进门的三人,脸上扬起淡淡的笑,眼里却寻不到涓滴笑意。
王嫣心不在焉地应着,到花厅中坐了好久才想起带畴昔的那一沙锅补身汤还没人喝,眼下应当已经凉透了,便让人去倒了,又重拿一些药材出来,她在花厅将药材重新洗了切好,一瘸一拐地端着放好药材的沙锅到了后厨,亲身加水起火,熬煮起补身汤来,还让人搬来了椅子放在灶台前,她单独坐在那边一瞬不瞬地盯着火候。
卢修越淡淡道:“婶娘睿智,这个饵天然能设好,侄儿痴顽,恐不能帮婶娘分忧很多了,倒是有一事,还要劳烦姑母忧心。”
卢夫人把玩动手中钥匙,脸上的笑容垂垂收敛,仿佛是想起了甚么不堪回顾的过往,末端她没有将钥匙交出去,反而反手将它扔回了盒中“啪”得一声落了盒上的锁。
“甚么信口开河!”四叔公也跟着上来帮腔:“我看你底子就是心虚,怕到时候本身保不住金库的钥匙,以是现在不让人看,是不想让人晓得金库里究竟有多少金银,你好乘机占一些为己有,给本身养老吧!”
二叔公本另有千万句“良言”,被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四两拨千斤地揭畴昔了,当着世人面,他一个长辈也不好总跟一个小辈翻小账,便也将此揭过,话题也重新回到了先前入门时。
二叔公贪婪地看着她指尖的钥匙,别的两位也都目不转睛,眼中巴望目光一目了然。
扶着自家夫人悄悄的从原路折返归去,蕊心心中另有些迷惑:不是说来看二少夫人的么,怎获得了门口还没出来就吃紧忙忙地要归去了呢?
卢修越固然也是家主的热点人选,但卢夫人却一向对他另眼相看,不是同宗又是敌手,但卢修越为人向来光亮,不齿于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腕,对着他卢夫人可贵有几分和颜悦色,也可贵能将他的话听出来一些,便压了压火气,问他对此有何观点。
卢夫人闻言不怒反笑:“二叔此言差矣,我堂堂卢氏正室夫人,即便不把握这金库钥匙,繁华繁华也是享之不尽的,何必如叔叔所言,做那些无用之事。”
灵儿有孕以后,为怕生出不测,一向是由她安排在别苑中养胎的,别苑虽比不得正府,却也静雅新奇,最是合适疗摄生息,她又在这安排了些许做事稳妥的婢女老妈子,众星拱月般服侍,却还服侍得差点小产,让卢夫人非常气恼,马不断蹄地就赶去了别苑,一向在那耗到下午,灵儿的环境才垂垂稳定下来,却不想保了孙子差点丢了儿子,儿子修远和儿媳周盈双双坠崖,幸而有修越随行,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卢修越从位子上站起家来,对着负手踱出去的几小我施礼:“见过二叔,三叔,四叔。”
卢夫人返来看过了儿子儿媳,虽说二人已经无甚大碍,但却都是受了惊吓的,卢夫人听闻是马车被人做了手脚才失控坠崖的,当即气得拂袖将案上茶盏果盘全数拂落在地,嘲笑道:“我不杀人,却有人总想着让我儿死,事到现在尤嫌不敷,竟还痛下杀手要将我们都置于死地,如此明目张胆,真当我老了,斗不过他们只能坐以待毙么?”
“婶娘先稍安勿躁,眼下还未查出是那个动到手脚,即便是要算账,也为时过早了些。”卢修越本日一早便被卢夫人叫过府,知她能够已经猜到是谁做到手脚,只是苦于无证据不好戳穿,大动肝火也是必定,无凭无据之事最忌讳拿出来讲道,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稍稍安抚一番情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