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二五五章[第1页/共2页]
眼下七王羽翼渐丰, 先前的漕运案办得非常标致,外间隐有贤王之称,连父皇都非常看重。
朱悯达再懒得理这两个不顶用的,而是回身对柳朝明一揖,道:“让御史大人见笑了。”
朱悯达非常头疼, 这两个兄弟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 一个跪一个闹, 成甚么体统?
也是奇了怪了,柳昀自十九岁入都察院,六年下来,一向端着一副近乎冷酷的公允姿势,从未见过他对谁网开一面。
朱悯达问朱南羡:“你当年去西北卫所前,曾提过要讨一名进士来做你的侍读,教你学问,可恰是此人?”
晏子言认识到柳朝明将实证一烧,不但帮了苏晋,也帮了方才烧策论的本身,立时拜道:“多谢柳大人,翰林那头下官自会打号召,必不会再漏甚么风声。”一顿,又道:“只是,十七殿下那边……”
不过也好,眼下他与老七势如水火,两个胞弟都是脑筋简朴的废材,若能凭此事博得都察院的好感,不消说支撑,哪怕一星半点的侧重,于局面也是大无益处的。
与其措置一个八品小吏,不如卖都察院一个情面。
但话到了嘴边,他又踟躇起来,仿佛俄然被人捅破了苦衷,做贼心虚隧道:“大、大抵是吧。”
众生百态,天下攘攘皆为本身而活,天然有报酬了利字而将义字忘尽。
而除了气质,更吸惹人的便是那一双眸,明眸里仿佛藏着灼灼烈火。
映入视线的这张脸,如何说呢?
说着,他负动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厅堂外一棵榆树下,对颠颠跟过来的朱十七道:“十七,你实在是想太多了。本皇兄此番大义大勇,并不是为了你,且大皇兄没是以惩罚你,本皇兄非常可惜。本皇兄有句话要叮咛你,下回你写文章,找天王老子代写我都不管,你若胆敢再找苏知事,把稳皇兄我打断你的腿!”
朱悯达是聪明人,方才柳朝明一句“可惜并无实证”,他便猜到柳御史是铁了心要包庇苏知事了。
朱南羡一呆, 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心说,皇弟你想多了,本皇兄这么做,还真不是为了你。
明目张胆的毁尸灭迹。
朱悯达听了这话,如有所思地看了苏晋一眼,道:“此事既有御史大人过问,本宫是一万个放心,也罢,这事便交给都察院,柳大人查出甚么,要如何惩罚,不必再来回本宫了。”
朱十七本觉得本身这回少也要挨一通棍子,没成想代写一事就这么结了,大喜之下另有一些余惊不决,攀住朱南羡的胳膊抽抽哒哒道:“十三哥,我算是瞧明白了,这皇宫上高低下,只要你对我最好。你这回冒着被剖肚子的伤害,帮我顶了大皇兄一通训,下回、下回我也替你挡刀子!”
柳朝明称是。
朱悯达道:“是都察院查出了甚么,御史大人才带他过来问罪么?”
朱南羡当即会心,伸脚刨了刨十七的腿:“喂,问你呢,你这是找了哪个不长眼的才把事情捅出来的?”
朱南羡的手僵在半空,然后,往右腾挪一尺,拎起了晏子言。
想到这里,朱悯达当即又对柳朝明一揖,说了句:“辛苦柳大人。”也不睬仍跪在地上的两位殿下,回身走人了。
当畏而远之。
朱悯达是太子,都雅的人见很多了去,媚色倾国的妃嫔,温文尔雅的小生。
朱南羡无言地看着他,抬手将他从本身的胳膊上扒拉下来,然后道:“你,过来,本皇兄有几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朱悯达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又问晏子言:“先前让你去找苏知事代写策论的本来,你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