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想死[第2页/共4页]
门别传来一声问候,夏芳菲虽辩白出是骆澄的妾室柳姨娘的声音,但头疼欲裂,怠倦不堪,懒怠转动,只闭目装睡。
“……不,我不想削发。”夏芳菲微微转头,便瞥见本身疏松黑发。骆氏到底害了她没?倘若骆氏不是太想叫她进宫,这会子为甚么这么待她?
柔敷心领神会,替夏芳菲掖好被褥。
“七娘,这事容不得我们。”柔敷吸了吸鼻子,江干上,夙来纯洁的连抛头露面都不肯的夏芳菲竟然任凭敏郡王轻浮,这事她惊奇以后,又了然,毕竟,骆氏是那么一个严苛的母亲,夏刺史又是个老呆板,在他们二人重压之下,夏芳菲想不绵软也难。
柳姨娘拍了拍柔敷的手,“你若不信我,就偷偷地去姑夫人那探听探听,水田服,姑夫人都已经叫人备下了。”
夏芳菲躺在床上心下猜疑,柳姨娘这般勾引柔敷,是叫柔敷做妾?可柔敷是她的婢女,送给骆澄、骆对劲亦或者骆家其别人做妾,都分歧宜。
想起话柄二字,夏芳菲一怔,心道本身现在没有一丝名誉可言,还谈甚么话柄?骆氏连叫人拦着大郎、二郎送东西也不肯,可见,她是当真恨她了。
“姨娘,对不住,”柔敷从速捡起玉镯,忍不住再看床上一眼,“姨娘,话不能胡说,虽长安城里有些风言风语,但回了平衍,谁晓得这边的事?”
门外小丫头们都不知去那里撒泼了,柳姨娘自顾自地喊了一声,已经摇扭捏摆地出去了,身上浓烈的熏香甫一进门,就将满室的药香搅合得浊不成闻。柳姨娘出去后,密切地走到床边,拿动手背试了试夏芳菲的额头,叹道:“老爷都醒了,七娘还不见好。”转个身,便向窗子边绣架旁的新月凳上坐着。
柳姨娘嘴角含笑,玉镯已经坏了,柔敷想不收下也不成,白若凝脂的臂弯支着下颌,一样难以置信隧道:“可姑夫人已经如许筹算了,前儿二郎出门,瞥见姑夫人的下人出坊门,问了一声,传闻姑夫人已经叫人去探听半路上哪家女道观可靠了。我如果你,便叫你家七娘多病上几日,姑夫人等不及了,定会留下你们主仆她先回平衍。如此,也免得你花一样的人儿,跟着你家七娘去道观里受委曲。”
夏芳菲拿起镜子一照,立时吓得神采惨白,忙将镜子丢开,一手按在胸口,见本身戴了十几年的璎珞没了,才要问柔敷,又见机地开口,再拿镜子照了照,只见镜子里映着一个浑身病气、形销骨立的女子。
柔敷也是普通设法,腕上一凉,见一只碧绿莹翠的翡翠玉镯正套在本身腕上,立时推拒不肯收,“奴婢只是个丫环,留在长安,还是回了平衍,还是还是个丫环,那斑斓堆里再好,也不是我有命去的地。姨娘莫再谈笑了。”
“哎,忘了还给柳姨娘了……摔坏了,也还不成了,七娘的金饰也被计娘子拿去了,想还一个给柳姨娘也不成了。”柔敷自责地掉眼泪,无助地趴在床上,到底还不到二八韶华,想起余生要在道观里度过,更加泣不成声。
叮地一声,玉镯落在地上,滚了滚,停下,倒是已经碎了一角。
夏芳菲摇点头,心知本身大病一场,须得保养大半年,才气规复,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当即躺下,握着柔敷的手,低声说:“不急着照顾我,你去母亲那探听探听,母亲但是、但是当真要叫我去做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