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思各异[第1页/共4页]
“五郎,玉侧妃人呢?”张信之问。
日子流水一样地滑过,眼瞅着夏刺史、甘从汝那边一向没动静,游氏、骆澄佳耦天子不急寺人急地难堪起来,何如几次在夏刺史面前敲边鼓,夏刺史只拿着一双诚恳忠诚的眼睛信赖地看着骆澄道:“都听大舅兄的。”再问甘从汝,却不知夙来张扬的甘从汝怎会说出句:“全凭娘舅措置。”
甘从汝连连点头,心中甚慰,“倘如果别个女子,此时怕正在捶胸顿足,想着如何推掉这婚事呢。芳菲胸怀确切比其他女子宽广一些。”
游氏有磨难言,不敢在对骆澄发牢骚,也不敢对骆氏、夏刺史冷嘲热讽,更不敢撞到甘从汝跟前,只能柿子捡软的捏,去待嫁的夏芳菲跟前说些夹枪带棒的话。
“哼。”夏芳菲悄悄哼了一声,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想来甘从汝身上也没多少现银,她且列出一张聘礼票据拿去给甘从汝瞧,甘从汝未曾被人小瞧过,脾气又乖张放肆,见了她列出的聘礼票据,定然恼羞成怒然后为拒婚甩手先向岭南去。
想着,夏芳菲便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串,为触怒甘从汝,更是留下一行劝说甘从汝发卖祖宅的小字,恐怕杨念之、张信之两个背着她做手脚,就叫雀舌送去给甘从汝看。
“我们老爷说只能求年老迈嫂帮着筹办了。”骆氏眼泪婆娑中,见游氏神采乌青,当下丢下这一句,又扶着柔嘉、绣嬷嬷归去了。
“母亲,父亲说五郎眼瞅着进门了,叫你快些去筹措。”骆得仁催促道。
甘从汝想起本日秦少卿绝望的模样,感喟道:“她不是甚么侧妃了,已经到太后身边坐女尚书女丞相去了。”
公然不出夏刺史所料,夏芳菲、甘从汝结婚前两日,骆澄便与游氏大吵一场,骆澄不幸亏丧事前罚游氏,便将游氏身边大大小小的丫环婆子重重地敲打了一番。
骆澄内心憋着火气,心道甘从汝的娘舅是萧国舅,他可当不起他娘舅,但他是要面子的人,背面另有要事要求夏刺史为他驰驱,连番被宫里来人催促快快筹办夏芳菲、甘从汝的喜过后,只能咬紧牙关将男女两方的媒人都请了,又请人清算新房。
夏芳菲右边眼角不住地跳动,伸手按住眼角,拆了信来看,只见秦少卿在内心包管秦夏两家互换的庚帖的已经烧毁,今后无人会再提起昔日定下的婚事,又几次劝说她善待甘从汝,更提起他也会跟着甘从汝去岭南到差。
“五郎说老宅陈腐,里头都是霉味。姑父听了,立时心疼地叫五郎回府来住。”骆得仁原当甘从汝不是郡王了,就有些藐视他,此时听游氏说甘家老宅另有个上千间屋子,转念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下言语里与甘从汝靠近了很多。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这是太后赐下的婚事,朝廷莫非不管?甘家没人,萧家另有人呢,一样的外甥,莫非萧家也不管?”骆澄真有些感觉萧家不会管,因为萧玉娘的事,萧家跟甘从汝就已经翻脸了。
“老爷,没有如许的事理。如果姑老爷不在了,我们替姑夫人嫁女也在道理当中。可夏家人好端端的,再没有甚么都交给我们的事理。”游氏看甘从汝上门,已经是心存不满,更遑论要将这婚事全权筹办,“老爷,妾身算了一算,姑夫人、芳菲、姑老爷住在的这个把月里,家里的花消翻了不止两三倍,若再……”
“老爷心疼他?”骆氏跌坐在夏芳菲劈面的圈椅中,半天发狠地握住椅子把手,嘲笑道:“太后赐婚那又如何,老爷不是先跟一户人家定下婚事吗?芳菲,你既然熟谙那户人家,且奉告母亲那家是谁,叫母亲送信畴昔,便是太后,也不能给已经定过亲的女儿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