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冲冠一怒[第2页/共4页]
“……谁奉告你此事的?”甘从汝问。
“胡言乱语,敏郡王是好惹的人吗?”骆澄怒不成遏,只感觉骆家祸事缠身,家里一个个还不安生,更别提民气不齐了。
甘从汝走近梁内监后,拿着鞭子套在梁内监脖颈上,将他拉近了些,“梁公公,夏七娘的解药、岳太尉的儿子,交出来吧。”
因满眼所见俱是分歧规制的亭台楼阁,甘从汝更加对长安城所谓的齐天繁华嗤之以鼻,将梁府靠近他的下人用鞭子抽开,很久,乍然听人说梁夫人过来了,不由腹诽多么女子才会嫁给个寺人为妻。
甘从汝在大街上肆意纵马,待落日西下时,才赶到梁内监府门前,瞄见梁内监门前台阶、石狮子脖颈上的缨络个数,俱是王公的规制,当下拿着鞭子向那石狮子上狠狠抽去,随后一马抢先,纵马闯进门内。
可见,那人也是唯恐萧太后又窜改情意,将这事高高抬起,悄悄放下,才成心引着他将事闹大。毕竟这案子,只需一反手,他们这几个被告就能以不知者无罪这句话安然脱身,夏刺史反而要落下个把守皇陵不周的罪名。
骆澄嗔道:“这话今后别再提起,叫旁人闻声,像是甚么事?既然太医请不来,快些请几个大夫来瞧瞧。” 在他看来,此时跟夏刺史冷淡,已经迟了。不但不能从康平公主那些个权贵部下脱身,还要被一干敬佩夏刺史风骨的人冷淡嘲弄,如此,不如硬着头皮,看看撑过了这一劫,夏家另有没有前程。
“是。”骆对劲眼睛从夏芳菲身上扫过,想起门前的坊墙还没立起来,不由地为下芳菲担忧不已。低着头,便向外头去请大夫。
“五郎,岳太尉之子岳澜郊野打猎,被人强掳了去。据闻掳人的贼子,话里暴露些风声,明显是对岳太尉推波助澜将夏刺史的折子直接送到太后跟前心存不满。”张信之旁若无人地进门禀报。
骆澄嘲笑道:“下臣虽痴顽,但殿下出身高贵,定然繁华齐天。”这等敢与天子抢皇后的人,过分飞扬放肆,一准是个死字,只不知甚么时候死罢了。
骆澄不敢答话。
甘从汝挠了挠下巴,接过手札,瞧见纸上久违了的熟谙字样,不由满心伤涩,草草读了下来,信里一字一句,俱是言辞诚心求他弃暗投明,更是拿着经此一事,便可摆脱外戚这层身份做钓饵,叫他速速将岳澜救出来。
厅中垂垂鸦雀无声,骆澄低着头,被这沉寂压得更加胆战心惊。
骆澄抿了抿嘴,诘问道:“敏郡王可说了他为何过来?”莫非竟体贴夏芳菲到了不顾太后禁令的境地?还是他没法无天惯了,不将谋大逆之罪放在心上?
“骆某不解,殿下为何这般,体贴骆某家人?”骆澄道。
梁内监脚根抬起,他动静通达得很,自是晓得甘从汝去了骆家,笃定甘从汝为体味药不敢将他如何,因而抬起的脚根便又放下,堆笑道:“听闻五郎护送夏七娘回府时被袭,老奴听了,实在是忧心不已。”
“郡王殿下怎来了?殿下,我家老爷正依着太后叮咛闭门思过呢。”梁府下人勉强堆着笑容,论理,甘从汝、梁内监都被夏刺史给告了,他们二人该是同仇敌忾才是,可谁叫甘从汝是个左性子,竟然敌我不分地偏袒起夏刺史的女儿夏芳菲来。
张信之看甘从汝面上带着自嘲渐渐站起,内心便觉不妙。
游氏眼眶一热,原还因感觉夏芳菲也许被天子瞧上了,内心踌躇不决该如何对待她们母女,此时因骆得计享福,巴不得立即将夏家母女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