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冲冠一怒[第1页/共4页]
骆澄嗔道:“这话今后别再提起,叫旁人闻声,像是甚么事?既然太医请不来,快些请几个大夫来瞧瞧。” 在他看来,此时跟夏刺史冷淡,已经迟了。不但不能从康平公主那些个权贵部下脱身,还要被一干敬佩夏刺史风骨的人冷淡嘲弄,如此,不如硬着头皮,看看撑过了这一劫,夏家另有没有前程。
“殿下,病倒的并非夏七娘。”张信之担忧道。
厅中垂垂鸦雀无声,骆澄低着头,被这沉寂压得更加胆战心惊。
骆澄忙收敛心神,从速道:“是,家里……”待要说夏芳菲,又觉如此不磊落,何况甘从汝不是好对于的人,骗了他,只怕后患无穷――他自是不觉这般想着的时候,内心已经方向与以为夏刺史难从这事中满身而退,诚恳道:“家里计娘病倒了。”答过了,才惊奇甘从汝话里怎那般的密切。
“你这句出身高贵,若指得是我甘家列祖列宗留下的功劳就罢了,若指的是太后外甥这一层,只怕甘某只能不得好死了。”甘从汝沉吟半日,终归选了弃暗投明那一条路,若不摆脱外戚这层身份,终他平生,也不能一展雄图,也许,还要扳连列祖列宗威名。
“五郎?”张信之不识字,眼睛紧盯着甘从汝的双手,唯恐本身送的手札惹下甚么祸来。
因满眼所见俱是分歧规制的亭台楼阁,甘从汝更加对长安城所谓的齐天繁华嗤之以鼻,将梁府靠近他的下人用鞭子抽开,很久,乍然听人说梁夫人过来了,不由腹诽多么女子才会嫁给个寺人为妻。
梁内监被勒得竖直脖子、直翻白眼,涨红了脸指向甘从汝道:“五郎,你……”再未曾推测甘从汝敢对他直接脱手,好歹他也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嗯。”甘从汝将手札折好,放入怀中,不由苦笑本身的心中所想,都被那人料得分毫不差,虽心存不甘,可“弃暗投明”四个字又令他没法放心。
“梁内监会不知甘某为何而来?”甘从汝深吸一口气,当即走近梁内监。
“呵!”甘从汝乍然嘲笑一声,紧紧地抿着嘴,心知本日本身护送夏七娘回府的事,那人定然看在了眼中,因而那人推测他不肯出售他,便得寸进尺地逼着他对梁内监动手。
骆得闲心下迷惑骆氏安知他受伤一事与夏芳菲有关,因心虚,不敢再看骆氏。
甘从汝在大街上肆意纵马,待落日西下时,才赶到梁内监府门前,瞄见梁内监门前台阶、石狮子脖颈上的缨络个数,俱是王公的规制,当下拿着鞭子向那石狮子上狠狠抽去,随后一马抢先,纵马闯进门内。
可见,那人也是唯恐萧太后又窜改情意,将这事高高抬起,悄悄放下,才成心引着他将事闹大。毕竟这案子,只需一反手,他们这几个被告就能以不知者无罪这句话安然脱身,夏刺史反而要落下个把守皇陵不周的罪名。
张信之忙道:“咱家正往居德坊来寻五郎,路上闻声几个跟着岳澜打猎的公子哥说的。”
想来也是,这胡涂官司里,大略也就他们这被告并一干亲戚战战兢兢、六神无主,那些个被告们,此时还醉生梦死呢。
“殿下……”骆澄腿脚有些发软,那梁内监虽是个寺人,可也不是谁都能到他府上肇事的;但是,甘从汝肯去替骆得计讨药,对他而言,恰是求之不得的事。因而结结巴巴地再三念叨着“使不得”,却不当真脱手拦着人。
甘从汝蹙起眉头,手上的鞭子紧了紧,“你这阉贼,甘某再说一次,将解药、人交出来。”
“是。”两位起初骆对劲请不动的太医毕恭毕敬地承诺着,便跟着丫环去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