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肆旧主[第1页/共3页]

金快意竖起了大拇指：“先生高超，如果不说这事，我又何必来。”

金快意用筷子在桌上比划着：“……贪婪者杀！先生可晓得是甚么意义？”

沈方鹤皱起了眉：“你也收到这个了？”

翌日。

没人晓得河道几时能通，看景象要到来年的春。

沈方鹤笑了，回想一下也感觉刚才的话有些冒昧，忙解释道：“我想去你堆栈看一下，看看那人可在？”

沈方鹤暗道：看来这些都是龚承平的人，这龚承平弄这些人来做甚么？莫非他还怕有人会抢老房的尸身？

“看来本年的春节又要在内里过了！”

“对，”金快意必定地点点头，“不但是酒坊，我那堆栈，另有先生你这医馆的屋子，也都是董家的。”

菜也好，炒肉丝、鲤鱼炖豆腐，这季候能吃上鲤鱼很不轻易，特别是丁河已结了冰，别说鲤鱼，能见条小虾米也难。

“先生，很抱愧，”龚承平一拱手，“承诺你的事没有做到，假定鄙人能活过这两日，必然把这件事原本来本地奉告先生。”

合法沈方鹤胡思乱想之际，金快意来了，这个时候她如何会来？她叔叔停丧期间，连龚承平都被找去商讨丧事了，作为侄女的她怎会到医馆来？莫非是病了？

未时刚过，龚承平仓促走进了医馆。

“这个。”

沈方鹤也是举杯一饮而尽，酒杯端在手上停在了半空，嘴里低低的嘟囔：“老房得了酒坊，金老贵得了堆栈，这屋子、这医馆的屋子看来是姚三春所得的了？”

沈方鹤跟在前面出了门，转头表示薛尽欢回屋安息。

李东平带怜儿去了省会的威武镖局，好长一段日子没有音信了，其间事了若再无动静，该去省会看看了。

老房生前无妻无子，龚承平费钱给雇了小我充当孝子，举着幡走在棺前，前面十六人抬着棺材，再前面就是和尚羽士与送葬的街坊邻居和看热烈的人们。

“那是谁？”

金快意苦笑道：“先生，我所晓得的不是很多，可听过传闻，传闻当年丁集、龙门两条街上大半的房屋都是董家的，董家当年将房屋或租于别人，或本身雇人照看铺子，买卖在河东可说一时无两。”

喝到了酒意上涌，金快意开了口：“那张纸，那四个字……”

走过了老房酒坊，金快意俄然转头冒出了一句话：“我想杀了那人！”

“先生先归去吧，我想多陪陪他。”

“我送你。”

“这酒坊本来不是老房的，是董家的，不晓得甚么时候成了老房的了。”

“司集如果思念老友为何不早晨住在这茅舍中陪陪老房？”

沈方鹤明白了，金老贵，眼下金老贵也死了，这封信看不看也无所谓了。

贪婪者杀！

老房出棺。

龚承平答道：“这是我家收到的一封信，我问过老房，他也收到过。”

“对，就是别人的。”

沈方鹤笑道：“金掌柜莫不是醉了，老房酒坊当然是老房的，难不成还是别人的。”

夜已深了，天涯挂上了一弯残月，残月如勾，像是要勾出世人的贪欲。

“董家的？”

“想。”沈方鹤很实在，想就是想，不需坦白。

龚承平也知理亏，嘲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沈方鹤。

沈方鹤想到这里问道：“且不说老房酒坊，单说你那堆栈，是如何到金掌柜你的手里的？”

金快意苦笑道：“不是我，我还不敷资格。”

“我叔叔。”

薛尽欢腿伤初愈，不敢多喝，胡乱喝了几口酒，就吃起了饭。燕舞更是不喝酒，吃了一碗饭就回到了后院。

“先生可晓得老房酒坊是谁的？”

金快意摇摇摆晃地站起来，迈步就要出门。

酒是高粱烧，微微炖热，喝到嘴里有一丁点儿的苦味，但劲儿充足大，喝一口都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