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虎离山[第1页/共3页]

好硬功，好工夫！

“亲戚呢？”

尸身是沈方鹤给验的，当然是龚承平请的沈方鹤。

“到位！”沈方鹤佩服得一挑大拇指，“真他娘的到位，谁敢说不到位我就把他娘的塞进棺材里。”

“开口，在别人家里大哭像甚么模样。”

“敢，”龚承平一咬牙下了决定，“先生固然问吧。”

“先生留步。”

一张纸，一张揉皱了的纸。

“另有何事？”

“没有。”

可他在措置这些事上表示得有点过了，不明白他是想坦白甚么。

“金掌柜，金掌柜……”

验完尸身后，沈方鹤内心就有了思疑的工具。

老房酒坊。

死在酒坊一角的斗室里。

“我想晓得丁集姚家与龙门燕家是如何回事？为甚么都关门闭户不见一人？”

龚承平惊道：“那纸上又没写他来不来，你怎能……”

“小六儿，你来做甚么？”

金快意扭着腰肢如风摆柳地走了出来：“我又不是聋子，如何会不晓得。”

龚承平不信沈方鹤能未卜先知，抢先在雪里疾奔，沈方鹤抱动手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老房酒坊。

龚承平游移地问道：“我该如何办？”

“先生想晓得甚么？”

“那他为甚么又去杀了金老贵？”

三小我，一个躺着，两个坐着，一个死人，两个活人。

等候是孤单的，特别是在冰天雪地的夜里等，还好有酒，老房虽死了，留下的酒还是不错的，再弄几粒花生米，嚼得满口生香。

雪的红色与布的红色融为一体，冷风吹得纸幡哗哗作响。

沈方鹤愣住了，风吹过门前挂着的布幔，布幔卷上棺木，棺材前的长明灯灭了，只要一盏灯笼收回微小的光。

内脏受损，五脏六腑被刚猛的劲力震得粉碎。

金老贵家。

老房死得很安静，坐在床上目瞪着火线，火线是敞开的窗子，明显凶手是从窗户出去的。

“活了！”今快意这一嗓子几近整条街都能闻声。

“龚司集，我爹死了、我爹死了……”

龚承平想笑又想哭，脸上的神采像笑又像哭，到最后干脆就是哭笑不得。

想到这里龚承平浑身冰冷，惶恐道：“此人的心机好生周到，这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沈方鹤叹了口气：“两位别吵了，看看这个吧。”

金快意猎奇地拉着沈方鹤往屋里走：“他如何会又活了？快、快进屋跟我说……”

在沈方鹤看来，杀死老房的拳头非此拳不成，杀死老房的人也只要一个，梁担麦！

“别嚷，龚司集不让说。”

“你筹算如何办？”

金快意与小六儿面面相觑，何如龚承平的来由冠冕堂皇，一个平头百姓还能如何办。

龚承平精力一振，沈方鹤也放下了酒碗。

龚承平怒道：“苗郎中、老房的死不是一样吗？我就是官，他沈郎中是我请的仵作，这就合适法理了。”

“因为看到张纸上没有金老贵的名字，我就猜到了这金老贵对于那人来讲可杀可不杀。”

“那他的丧事谁来办？”

龚承平问沈方鹤，等了这么久还不来，有些急了，头上缠绕的白布勒得人喘不过气。

白茬棺材没来及乌黑，就装上了老房，辛苦了一辈子的老房终究沉甜睡去了。

手，老房的手是摊开的，金老贵的手是紧紧攥住的，像是想抓住甚么东西。

“因为你怀中的那张纸。”

两人到金家的时候金快意也到了，路上沈方鹤就听龚承平说了，金老贵是金快意的堂叔，叔叔死了，做侄女的是该敏捷参加。

“锦棺玉椁、纸人纸马、香蜡纸炮，再遍撒丧贴，宴请四邻。请来和尚念佛，羽士超度，阴阳定墓、公鸡带路，在重新七做到五七，期期不落。先生，您感觉鄙人这事到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