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血色黎明－3[第4页/共5页]

这时，却只听身后那喽啰一声惨叫，随后重重地跌在小明身边。小明尽力回过甚来一看，只见哈桑提着还在滴血的弯刀，跑过来，一把扶起他，边道：“小丘，你如何样？”

此时背上的痛倒是袒护了肚子疼，小明大口地吸着气，勉强道：“我不会死的。”还想说甚么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哈桑道：“我背你。没事了，没人了。你要挺住啊。”

当他渐渐展开眼睛的时候，发明本身正趴在划子上。水波在船桨的划动下有节拍地拍打着船身，水面宽广，已然是在马尼拉港外了。朝阳方才跳出远方的海面，如血般红得刺目。小明悄悄挪了一下身子，背后的刀口扯破开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只听背面铁岩道：“别动。归去给你上药。好样的。”

明天小明就从哈桑嘴里得知，黑鲨是马六甲的海盗团伙，当初劫了哈桑家商船的就是黑鲨的头头辛加。这些年，黑鲨让来往于马六甲海峡的贩子们闻风丧胆。难怪明天看到黑鲨的旌旗时，哈桑是既惊骇又气愤。不过，传闻这些人普通不会到吕宋和苏禄这边来。这时听林祥道：“大哥，这个小不点是你新收的？他无能啥呀？”铁岩呵呵一笑，道：“他是小丘，曾在泉州城救过我的命，挺机警的。明天还杀了一个黑鲨的喽啰呢。”小明难堪地朝林祥笑了笑。

这个白日过得很快。上了船以后，铁岩伶仃把小明叫到船面背面的一处空位，问道：“早晨你如果惊骇，就留在船上等我们返来。”小明想了想，一小我留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处所太吓人了，固然和他们去一样伤害，却好歹也目睹心安。便道：“不。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不会拖后腿的。再说，我个子小，说不定另有效到我的处所。”铁岩点头道：“那好。你听着，这些日子下来，你也明白，我们干的就是刀头添血的谋生。你明天表示很好，小小年纪，确切不轻易。别想太多了，杀个把人是家常便饭。我现在再教你几招简朴的。”

林祥道：“不晓得。我看凶多吉少。大哥，他们必定惦记取我们的货。你说我们如何办？这里但是他们的地盘啊。我怕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

当最后一缕阳光暗淡下去后，他们的船在离马尼拉港五里地的一处湾口下锚了。船上有三艘小艇，二十几人一语不发，连续从船舷边滑下，坐上小艇，由林祥带头，借着新月的微光向马尼拉港湾静悄悄地划去。

新月初升的时候，四条船驶入了吕宋岛西南的苏比克海湾。早晨海面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有些闷热。下帆后船行很慢，好久方才停靠在一个狭小的湾口里。两边都是数丈来高的崖壁，藤蔓丛生，虫鸣声大噪。世人点起火把，穿过树林，来到几间茅草屋前。

听得林祥道：“大哥，明天傍晚我们就到了，可登陆后就没见马当家，只见到他家船队领头的，叫周毅的那家伙，说是当家的病了，让他过来欢迎我们。当时大伙儿都累了，也没多想就跟他去了。谁知，谁知……唉！”林祥非常愤恚。铁岩道：“他们有多少人？”林祥道：“大抵有近百人。我也数不清楚。让我们干掉了有二三十吧，可他们还是人多，我们好不轻易才逃出来。可惜了一些弟兄们了。”王福道：“他妈的！必然要把那姓周的捉来，扒皮抽筋。”

全数安妥后，一行人退回草丛里。巴隆取出先前筹办好的醮了火油的弩箭，扑灭箭头，连扣几次扳机，刹时，那边的屋子都着了。火油烧得极快，瞬息间便是火光冲天，屋里人声大噪，只见连续有人从屋里跑出来，大呼的，找水的，非常慌乱。火势缓慢伸展，俄然间“轰”地几声巨响，埋在屋子四周的火药纷繁爆炸，惨叫声四起。就在这时，铁岩道：“大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