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解不开的九连环[第1页/共2页]

她盯着楚云间的背影，冷声道：“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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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沈妙言恼了。

他谛视着她在空中薄弱的影子，下认识地上前一步，想将她拥入怀中，对方却先一步转成分开，有条不紊地叮咛道：“添香，带人清算花厅和院子。拂袖，送他出府。”

楚云间背对着她，发觉她终究起了点与他说话的兴趣，唇角不由微微勾起，声音还是陡峭：“是，曼珠沙华，又称此岸花，传说中的引魂之花，冥界独一的花，意味着妖异、灾害、灭亡与分离。”

凝睇半晌，他面无神采地开口：“可解开这九连环了？”

“朕不骗你，朕的国库里，就藏着一副你娘画的曼珠沙华。”楚云间回身，走到她跟前，含笑抬起她的下颌，“有兴趣去看吗？朕陪你。”

沈妙言没有理睬他，起家朝楚随玉施了一礼：“多谢晋宁王脱手相救。”

“是吗？如有灵魂，如有因果，那你殛毙忠臣，造了那么多孽，你为甚么还不死？”沈妙言昂首与他对视，眼中都是讽刺。

偌大的院子里，国师府的人，却一个都没有退场。

“沈三蜜斯客气了。”楚随玉轻笑。

沈妙言抬开端，莞尔一笑：“是，你的江山安定了……可那是你的事，与我恨你，又有何干？”

他的目光落在此中一只锦盒上，翻开来，内里是一副白玉九连环。

他没有诘问，只是冷声号令：“夏侯卿，带着你的人马，给朕滚出去！其他人，都散了！”

楚云间的目光落在那副百花闹春图上，唇角笑容更加和顺：“你明天，表示的很有魄力。朕很想晓得，这份魄力，是你本来就有的，还是他将你调教出来的？”

而她的侧脸，精美如玉，却也冰冷如霜。

楚云间瞥了她一眼，将那九连环递到她手中：“解开。”

夜风有些大了，檐下的灯盏摇摆轻晃，将人的影子也闲逛起来。

楚云间负手而立，打量着东隔间，笑容高雅：“朕记得，畴前在承恩寺见到你时，你胆怯得很，朕不过握住你的手腕，你就哭得短长。”

院中的保卫们对视几眼，纷繁朝台阶上的女孩儿跪下。

沈妙言别过脸，冷声：“没杀你就不错了，还想好好说话？现在想起跟我好好说话了，当初命令将沈国公府抄家时，如何没想过跟我好好说话？”

沈妙言抚开他的手，目光超出他的肩膀，盯着墙壁上的闹春图，声音凉薄：“死者已矣，这些丹青，不过都是念想，代表不了甚么。就如同坟冢，死人何必坟冢，不过都是为了便利生者凭吊故交、聊以安抚罢了。”

楚云间在她劈面的大椅上落座，盯着她的手指，高雅俊朗的面庞上终究闪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妙妙，这九连环，是解不开的。”

韩叙之不舍地望着台阶上的女孩儿，碍于楚云间的威慑，只得离场。

拂袖盯着他看了半晌，晓得这名大寺人乃是妙手，只得站在原地。

莫非，她早有对于夏侯铭的背工？

楚云间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你非要如此与朕针锋相对吗？我们二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们谁都没有伸谢，谁都没有说话，却有无声的感激与尊敬，弥散在夜色里。

“你想说甚么？”

拂袖走到楚云间面前，抬手道：“陛下，请。”

两人对视很久，终究楚云间先挪开视野，他盯着她的床头，上面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

过了好久，他像是思虑好了，又转过身，走到沈妙言跟前，居高临下，君王的霸气展露无遗：“如果沈国公不死，朕手中不会握有兵权，底下那些老臣，不会像现在这般畏敬朕。朕想推行新的律法政策，不会像现在这般顺利。楚国的江山，不会像现在这般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