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为一笑红颜[第2页/共2页]

东风拂过，她的裙角在风中飞扬，灵动的模样，为这死水普通的国师府添上了几分生趣。

她个子还没长高，够不着那方砚台，只得搬来一张小板凳踩上去，非常乖顺地为他研磨。

四周沉寂，几个侍卫低下头，这话过分惊悚，他们只当没闻声。

她跑着追上君天澜，脏兮兮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衿：“国师，满都城的人都说我德行卑劣，可我这小我，向来恩仇清楚。固然爹爹叫我不要恨，但我却容不得他在阿谁皇位上，清闲安闲地活着。”

已经十二岁了，却连“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这名句，都不晓得。

角落的青铜小兽香炉悄悄燃烧，披收回袅袅的檀卷烟圈。

“东隔房。”大步走在前面的男人声音淡淡。

国师府草木扶疏，到处透着一股端严和冷肃。

君天澜在衡芜院前停下，回回身，便瞥见她拎着素红色的裙摆，一起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国师，你走慢一点！”

君天澜望着她，不知怎的，俄然想起了老戏词里的一句话：这江山斑斓，却抵不过她的笑靥如花。

沈妙言重视到君天澜正谛视着她，因而抬开端，冲他一笑，声音甜脆：“国师！”

直到她站得小腿杆子发麻，他才轻声一笑：“沈妙言，进了国师府，可就容不得你随便分开。但愿你，不要悔怨才好。”

君天澜站在窗边的书桌前，正临着一幅字。

“国师，除非你赶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她答允得干脆。

君天澜瞥了眼她的小胸脯，冷酷地往主院而去：“别拍了，本来就平得很。”

他收回视野，笔下流龙走凤：“十二岁了？”

说罢，微微行了个福身礼，有些仓促地分开。

沈妙言跨进门槛，这东隔间固然不大，但安排精彩，竟不输她在沈国公府里的内室。

收回视野，他抬笔蘸饱墨水，声音平淡：“不是说，会研磨吗？”

她傻乎乎地跟着笑了下，赶紧抬袖擦洁净眼泪。

沈妙言闻言，心中一喜，用力拍着小胸脯，脆生生答道：“我沈妙言，生是国师府的人，死是国师府的鬼！国师大人叫我向东走，我毫不往西跑！国师大人叫我打主子，我毫不去揍丫环！”

过了半晌，她轻笑一声，跳下高脚凳，去找君天澜。

发觉到衣角上重量的消逝，他微微侧过脸，便瞧见她垂着头站在原地，小脸皱成了团，那双大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有泪珠子滚落下来。

她揣摩不透他在想甚么，便只能悄悄等着他的答复。

“嗯。”她应了声。

沈妙言把小布承担放在桌子上，跳上高脚凳坐好，甜甜说道：“姐姐，你方才说的慕容蜜斯，是谁啊？”

她顺手摸了摸一只青花双耳大瓷瓶，眸光微闪，国师府很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