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浮光掠影之一[第1页/共2页]

困了困了，小童困了，也是饿了！

直往老夫怀里拱――

“啊啾！”

只余一张无知小脸儿，其上一张皱巴老脸――

“人呐，人，情面冷暖，世态炎凉哟！”老管家度量小童，沉重感喟道。

秋菊正自逗弄一只小雀，挤眉弄眼高文鬼脸：“小少爷，小小少爷，嘻~~嘘嘘，嘘嘘，哎呀呀！”

劳管家笑道：“先生就在客堂，正和老爷喝茶，说话……”

春兰随之笑道：“我说夏荷妹子呀，这事儿不消你操心，人家秋菊mm又不是没动过心机，可惜呀，可惜――”

满是惯的，惯坏了都，劳伯叹一口气，不再多说“小少爷，来来来，给劳伯抱抱――”

“去！去！去！一边儿去！”四女齐上前，异口同声道：“走开走开，好臭好臭，莫要熏着小少爷！”

“娶几房，也没你的份儿，小少爷长大了呀，你就是人老珠黄！”夏荷咯咯娇笑，一时前仰后合。

“叶先生！”

春兰嘲笑一声，指导叱道：“没有？你说没有？没有你和店主王婆又一天到晚眉来眼去，打得炽热，嘁！另有脸说，你个老不端庄！”

“就是就是，胡子一大把，别在扎着他！”

“咳！咳咳！”劳管家，干咳道：“你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咳咳！不像话！”

或说是，玩儿水。

那是，好大一个大喷嚏，更大一个鼻涕泡儿！

蝉声大噪！

“秋菊，秋菊！你在干吗，羞也不羞！”冬梅惊叫一声，先自羞红了脸。

知了！知了！

味道~~

自是没有奶吃。

劳管家，节节败退。

堂而皇之，莫可逼视。

面面相觑。

莫家小少爷，想是水里泡得美了，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竟也不哭不闹：“巴！巴！”

说完也是，缓慢跑掉！

莫小少爷，正在沐浴。

可惜莫老员外，风格比较朴重，这事儿老夫人也不是没有提过，当然，没戏！

劳管家仓猝点头，连连摆手：“哪有哪有，老夫七老八十，哪来很多那花花肠子……”

绿树成荫，花开正艳，一只花猫懒洋洋蜷在墙角打盹儿，院里一只黄狗吐着舌头跑来跑去。

“哎呀呀！”夏荷惊叫一声，叉腰挺胸啐道：“你个老色鬼，用心来偷瞧！”

又伸开两条藕节般白生生的小胳膊，伸出小爪儿，咿咿呀呀如同哼着小调儿：“咿咬~~咿咬~~”

时价隆冬，草木繁华，树上蝉声一阵胜似一阵地热烈麋集，为这流火的时节又添几分烦躁之意。

一贯如此。

“咿咿，呀呀，抱抱，抱抱――”小儿无知，小手儿拽了长长髯毛，左晃右摇：“大！”

四女大惊失容，当下一拥而上，搂的搂，抱的抱，忙不迭去擦身子，穿上小裤和小袄儿：“哎呀呀，哎呀呀，不好不好，了不得也不得了――”

秋菊翻一白眼儿，啐道：“少来讲嘴，乱嚼舌根！”

劳管家，又叹一口气，袖了双手，无法地说：“你几个，又瞎扯，老夫手脚儿干清干净……”

罗衫轻浮，春光乍现，白生生的腿儿白嫩嫩的臂，红艳艳的唇儿红扑扑的脸，惊声叫起，香汗淋漓，嬉笑怒骂水花四溅，热烈热烈，更是喧华，苦苦夏季嬉水为闲。说的恰是莫卒，自是府中丫环，年长即将双十，少者不过二八，驰名春兰夏荷秋菊冬梅，恰是花开四时香，人比花鲜艳！热烈自是热烈，吵吵却也吵吵，倒是何故扰人平静，失了体统，明白日的衣衫不整就在院里混闹――

那是一道，小小水柱，突如其来高高射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