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盈盈[第3页/共4页]

韦彦的脸垂垂窜改，生出细毛，嘴鼻凸出，变成了黄鼠狼的模样。它固执隧道：“不，奴家不见玉郎一面，死不瞑目。”

下午，元曜乞假去看望韦彦。

白姬的神采有些凝重，喃喃道：“事情有点费事了……”

韦彦道，“好。”

月光从窗户漏入，清澈如水。夜风穿堂而过，丝丝彻骨。

“元公子，又是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

元曜回到缥缈阁时，白姬正落拓地坐在美人靠上，津津有味地读元曜买返来的坊间小说。

韦彦的房间分为表里两室，中间隔了一架水墨画屏风。韦彦的喜比如较诡异，屏风上既没有绘花草，也没有描美人，而是画了一幅天国十殿图，狰狞而可怖。

黄盈盈翻开木盒子，取出一株紫色的草。

元曜道：“你的执念是见玉郎吗？”

韦彦幽幽隧道：“奴家已非阳间之人。奴家在韦府，是为了向韦彦索命！”

韦彦道：“奴家不会把来世草还给您。”

这一夜，白姬、元曜、韦彦住在草堂中。

白姬笑道：“不来不可。我得拿返来世草。”

铜镜中，韦彦的脸一半是他本身，一半是黄鼠狼。那半张黄鼠狼的脸元曜看着眼熟，他脑袋中灵光一闪，喊道：“盈盈女人，你是盈盈女人？！”

元曜来到韦府时，已是傍晚风景。

韦彦转头，瞥见白姬、元曜，嫣然一笑，“奴家就晓得，白姬大人您必然会来。”

韦彦道：“奴家未来世草放在七里坡的家里了。”

从仆人口中探听到韦彦没事了，元曜松了一口气。元曜本想立即去燃犀楼看韦彦，但是路过花圃时，刚好遇见了韦德玄，见礼过后，被他拉去书房说了一会儿话。等元曜来到燃犀楼时，已经掌灯了。

韦彦取出一块绣花手绢，翘着兰花指，替元曜擦汗，“奴家本来就是女人呀。元公子，你如何出汗了？”

韦彦娇媚一笑，神采间尽是女子娇态，“元公子，你不认得奴家了？”

元曜曾在燃犀楼住过一段时候，去了缥缈阁以后，也偶尔会来和韦彦喝酒，对这里非常熟谙。仆人们也都认得他，笑着打号召：“元公子，来看望至公子么？”

“偿还来世草。宽恕韦公子。”

白姬对着窗外的圆月，堕入了深思。

一张竹桌上摆放了一个铜盆，铜盆中盛满了水。

“欸？”元曜吃了一惊。

韦彦去内里换了一身家常穿的荷叶绿长裙，又用碎花承担裹了头发。他去厨房生了火，又叫元曜去帮手，“元公子能来帮着增加柴火吗？”

元曜来到韦彦的房间，房门没有关上。

韦彦嘤嘤抽泣，道：“不，除非再见玉郎一面，奴家才肯走。”

来世草立在月光中，收回莹紫色的光芒。月光一圈一圈地泛动开去，水底幻象丛生。元曜看到了一些奇特的画面，枯骨之山，红莲之池，流火之地，亡魂之乡，千万个爬动的黑影在爬向一个出口。

“怪不得，你老做会折寿的事情！”当然，这一句，小墨客没敢说出口。

白姬笑道：“那里粗陋了？很高雅的草堂，仆人也必然是一个心机小巧的雅人。”

白姬道：“这就怪了，不该是一片浑沌。”

“韦公子命数独特，此生不会因为非人而丧命。而盈盈女人，我必须去拿返来世草，才气放心。来世草是仙界之物，妖灵接受不了，她或许会因为拿着来世草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