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处寂[第1页/共3页]

处寂堕入了禅机当中。

波罗蜜端了一盘马乳葡萄，一盘蜜瓜出去，道：“师父，这葡萄和蜜瓜都是西域舶来的，甜美多汁，大慈恩寺里可没有，我们的德纯寺也吃不着，您尝尝。”

白姬忍不住问道：“禅师，您此次筹算在长安逗留多久？”

白姬昂首一看，笑道：“本来处寂禅师来了。请坐。”

处寂行了一个僧礼，道：“多谢施主。咦，施主看上去眼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白姬咬咬牙，道：“也行吧。归正刚因为百僧宴赚了一千两，就当是供僧敬佛了。”

元曜一惊，道：“玄奘禅师拿着这古怪的书，不会出事吧？”

“太好了！这几天正因为吃得太多，师父总责备我失礼呢。那二舅就不客气了。”波罗蜜高兴隧道。

处寂走进缥缈阁，迷惑地四周张望，喃喃道：“奇特，刚才面前明显是一堵墙，如何眨眼间就进了一家店？”

离奴可惜隧道：“二舅，流霞酿是西域葡萄酒当中最宝贵的，阿离特地去给您买的，不能喝太可惜了。葡萄酒是葡萄酿的，又不沾荤腥，或许佛祖答应喝一点？”

波罗蜜道：“师父，夏天酷热，您看上去走了很多路，衣衿都被汗水打湿了，不如进里间来喝杯凉茶，歇一会儿吧。”

吃晚餐时，波罗蜜的食量比明天更好了，离奴蒸了三大桶米饭，烙了一大筐芝麻胡饼，全都吃得精光。

波罗蜜已经风卷残云，吃完了一桌，离奴仓猝去厨房添菜布汤，又搬来一大桶米饭，一箩筐芝麻胡饼。

元曜、离奴扣问，他也没说为甚么。

白姬笑得深沉，道：“那无字空明禅确切古怪……”

月光下，离奴一边哼着小曲儿洗锅碗瓢盆，一边深思着明天做甚么好吃的斋菜接待波罗蜜。

波罗蜜走后，白姬、元曜早早地歇下了。

白姬笑道：“那，就多吃菜吧。”

处寂肃容道：“阿弥陀佛！波罗蜜，削发之人，当养心修性，不堕口腹之欲。”

白姬、元曜举着筷子吃惊地看着。

离奴和波罗蜜放生返来，一起去厨房做饭。它俩久别相逢，有说不完的话，波罗蜜还教了离奴一些斋菜的做法。

处寂见时候还早，回大慈恩寺也没甚么要做的事，便道：“也好。”

白姬、元曜、离奴、波罗蜜坐下用饭。

有一个疑问猜疑元曜好久了，他问道：“二舅，您师父的那本无字空明禅是如何回事？”

处寂气道：“阿弥陀佛！你年纪大，食量大，脾气大，还要面子，不如你来当师父好了！”

波罗蜜一瞥见处寂，愣了，道：“师父？你如何来了？”

“师父，不必见外啦。我外甥在这店里当伴计。”波罗蜜一指元曜，道：“这后生也是我外甥，叫我二舅呢。”

“也对。”元曜放下了心。

前次见到的是男装的龙公子，此次瞥见的是女装的白姬，处寂心有所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所谓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无如是相，故名无相。（1）”

处寂瞥见波罗蜜，眼眶不由得一湿，道：“阿弥陀佛！总算是找到你了！波罗蜜，你不打一声号召便走了，也不返来，为师日夜悬心，还觉得你出事了！”

白姬大惊失容，元曜又仓猝开解她。

波罗蜜非常委曲，他坐下来，一边吃，一边道：“师父别活力，徒儿只是想让您尝尝好吃的。”

第二天下午，波罗蜜又来了。

第三天上午，吃过早餐以后，白姬在里间焚香读佛经，离奴买米买菜去了。元曜在大厅清算货架上的物品，波罗蜜百无聊赖，也帮着元曜排布货色，玩赏各种西域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