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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此次没有粗心,取过来细看,拿铁钳子“嘎嘣”剪断,断面光滑,金子的成色很好,“娘,你从那里淘换的金子?”
周氏顿时语塞,看看神采非常严厉的儿子,一阵心虚,不由将乞助的目光投向赵瑀,“儿媳妇……”
或者说,有人冒用了主子的名头?
李诫撕碎那页纸,扔进炭盆里烧了,笑道:“没甚么大不了的,娘,你细心想想矿山大抵齐位置。”
五天过后,他就找到了方向——招远。
“是……是,”杨知府心头突突跳起来,额头垂垂冒出盗汗。
李诫紧皱眉头没有言语,思忖半晌,才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火铳的模样,“娘,匪贼手里喷火的东西,和这个像不像?”
赵瑀听他细说一番,叮咛道:“去矿山探路是要担风险的,高家愿不肯意干还两说。”
李诫“啪”地一合账目,笑咪咪问道:“粮价又是谁定的?”
小矿主虽多,但矿藏极大,粥多僧少,是以人们相安无事,个个闷声发大财,直到某日山外来了匪贼。
“险中求繁华,或许高家还会感激我。”李诫笑嘻嘻说,“那但是金矿,谁不想掺一脚?他只要立下功绩,有一日朝廷真要开矿,必定优先考虑高家。”
李诫默不出声,闭目半躺在大迎枕上,足有一刻钟方矍然睁目,大笑道:“放着这么好的人不消,真是胡涂!”
能调用神机营的另有谁?
李诫霍然起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粮商定的代价,对不对?”
“如果人家情愿帮手,你可要护着人家的安然。”
赵瑀却觉事情没那么简朴,都用上火铳了,这还能是匪贼吗?
赵瑀忙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娘,没事了,别怕,现在没人能伤得了您!”
李诫拿过票据一看,香稻二百斤,高粱米面二百斤,黄米二百斤,核桃仁、松子榛子各一百斤,蜂蜜蜂王浆各二十罐,阿胶一百斤,野猪两口,山羊十只,枣干、苹果、小白梨多少筐,另有蕨菜、蘑菇等多少袋,最独特的,是章丘大葱一百斤。
周氏心不足悸地笑笑,不幸巴巴地看着李诫,“儿啊,你娘好轻易捡条命返来,就几块金子罢了,您就别把娘送官了行不?我想着匪贼抢完也就跑了,现在那矿荒着也是荒着,不如咱捡起来开挖,咱本身能得利,朝廷也能多笔税银不是!”
李诫哼了一声,没理睬他娘。
只要神机营才有火铳,甚么匪贼,清楚是官兵!
周氏胆量出奇的大,趁着矿工矿主们抵挡的机遇,她跑到冶炼场,顺手牵羊偷了几块金子,爬到树上藏了起来。
“您别看她,听我说!”李诫毫不客气打断周氏的话,一挥手道,“娘,金银矿关乎国库命脉,朝廷向来相称正视,擅自开矿不但抄家灭族,就是本地主管官员也要吃挂落。我现在是山东巡抚,辖下如果真爆出私矿,只怕你儿子的前程就完了。”
手里人手不敷啊,李诫有点头疼。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费事!
密密麻麻的一大页,都是土特产。
周氏恐怕儿子就此不找了,吃紧忙忙拿着仅剩的一块金饼子出来,死力证明本身没有胡说,“儿啊,金子是实打实的,这总做不得假。”
莫非当时也调用了神机营?
周氏这才说了金子的来源。
“是啊,你不是晓得吗?”
一听儿子这话,周氏心中大石头落地,“那处所成片成片的山,仿佛叫甚么远,哦,离海不远,我老乡还说带我去见见大海,唉,可惜她没逃出来。”
李诫俄然想到,在潜邸时,主子几次派他到山东剿匪,期间也集结很多官兵攻打匪贼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