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汉歌（三）[第3页/共3页]

“吴爷，要不我们还是散了吧......”吴国贵瞧着吴三桂那烦躁却又无可何如的模样，轻声劝道，“他们......他们该当都不会来了......”

将近两万由关辽军及各路明军构成的军队，未发一弹一矢，在上庄堡外，在与他们搏命顽抗了的守堡军的冷静谛视下，放下兵刃，易帜重归大明。

吴三桂傲视惊怒，道：“何不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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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罢了、罢了......”吴三桂有气有力，一手斜撑着脑袋，一手重摇。诸如此类进了又退的动静，他耳中已经听出茧子了。以数倍上风兵力攻打上庄堡，只要没能打下堡子，不管过程如何，都不能成为给本身脱罪辩白的来由。一想到几日前与白广恩在帐中的争论以及本身当众说出的豪言壮语，吴三桂就不由双颊发烫。

“东关厢处斩得敌将石廷柱——”

吴国贵无言以对，正在这时候，有人掀帐而入，吴三桂看去，白广恩、牛成虎、高汝砺与武大定竟然连袂前来。

吴三桂惊奇不定，起家走出中军大营。短短半晌，呼喊声从八方齐齐响起，穿过天涯，传进大营，传进他的耳中。

吴三桂俄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白广恩等人突如其来的拜访意欲何为，他回身就往中军大帐内跑，边跑边道：“吴国贵安在？”

白广恩等人齐追入帐，吴三桂呼道：“有逆贼兵变，速速拿下！”

“......”

赵当世沉稳道：“天道在我，胜之必定。”又道，“传令给夺城军，不必死战，纵鞑子自去。有外头的弟兄卖力剿灭他们。”

城破以后的清军尤且病笃挣扎，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与明军巷战。赵当世晓得战事远没到松弛的时候，并未因城墙的倾圮而冒然全线冲锋，而是持续了在城池核心的作战战略，各部协同打击、稳扎稳打，将意欲趁乱反击的清军渐渐向内逼迫。

“现在如何来了？”吴三桂扫了几人一眼，稳坐椅上无动于衷，只嘲笑一声。

上庄堡外的营地，中军大帐，吴三桂的脸如死灰般沉寂。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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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当世整军结束，会同了郭如克军，持续照着既定线路向北京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