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三不(四)[第1页/共3页]
杨嗣昌摇了点头:“扣在死狱里,但何时行刑,尚未有朱批。”旋即道,“赵大人,此事虽产生在中枢,我等处方面,亦不成自发得高枕无忧。”
杨嗣昌回道:“旬月前,总督洪公保举刘肇基为团练总兵官稳固辽东军务,傅公偏听偏信,不允其请。圣上令彻查本相,傅公又临时变卦,上奏准了洪公之请。朝令夕改,惹起圣上大怒,以本兵权职严峻做事却如儿戏之由将傅公下了死狱。”
赵当世听出了他的情意,逢迎道:“使相所言甚是,虽说献贼强、曹贼弱,但于我等而言,都是残害生灵的丑类,两边都不得放松。”
杨嗣昌笑道:“赵大人倒也不必这般自危,有本官在,统统无虞。”
杨嗣昌笑着将他扶起道:“赵大人这是做甚么,起来发言。”脸上倒是极受用,继而徐言,“其间并非正式场合,不必多礼。”
“赵某愚夫一个,除了带兵兵戈,其他一窍不通。听了使相的话,现在心中惶恐得紧,百无眉目,只盼使相能指条明路!”赵当世佯装恳急说道。
杨嗣昌这时候一眼看将过来,意味深长道:“楚地,本官之意,还要倚重赵大人了。”又道,“前不久,杨副将、罗游击二营冒进阵亡,楚地守备顿时空虚,本官一去,要保持地区安稳,非赵大人莫属。”
杨嗣昌在襄阳的宅邸位于府城小北门往里两个巷口,赵当世正月初二便与侍从照顾各色礼品登门拜见。督门已立,督师府当然也得好好整治。两个月前,知府王承恩便亲身主持了府宅的修建事情,强行征用了城中足足七进深的城中贡院为根柢,多加补葺,将这座本古朴简易的宅院硬是改成了雕梁画栋、玉宇琼楼的高堂广厦。
杨世恩、罗安邦战身后,驻扎湖广的官军能称为强的,只要援剿总兵左良玉、郧襄总兵赵当世和湖广总兵许成名。比起左、赵,许成名无疑要弱上很多,且耐久驻扎在武昌府四周很少进入楚北,以是左、赵便是目前楚北最强的两支兵力。杨嗣昌要西进剿杀张献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正如他此前铺垫中所说,现在罗汝才复到湖广,马守应、贺一龙亦蠢蠢待机,也毫不成能不管不顾,楚北必须留下一支军队镇守,与武昌四周的许成名照应遥援。以是可选的只要左良玉与赵当世,但一来杨嗣昌与左良玉干系不佳,不放心留他在督门地点地襄阳府;二来论职责,左良玉挞伐为主,赵当世则镇守为主,侧重有别。以是考虑之下,还是决定将一贯恭敬的赵当世留在楚北,坐镇火线,方能放心。
“傅公已被免除下狱了。”
从杨嗣昌嘴里出来的“傅公”不消想必定就是傅宗龙了。傅宗龙是万积年间进士,天启时巡按贵州,参与安定奢安之乱,崇祯初年曾以兵部右侍郎总督蓟、辽、保定等地军务,因朴直忤上被罢。后起复为四川巡抚,被誉为是与洪承畴相若,上马为将、上马为相的文武全才。客岁十月间被保举为兵部尚书,入京与杨嗣昌交代,这才短短三个月不到,竟然又被罢免查办了。
杨嗣昌不住点头道:“还是赵大人有见地。”继而道,“克日朝中亦产生一件大事。”
“素闻傅公为人骨鲠朴直,从不平于人,此次也是是以生变吗?”
赵当世一听这话,心中狂喜,听杨嗣昌信誓旦旦,竟是要亲身引兵追剿贼寇!转而一想,这倒与他事必躬亲的做事气势毫不违背。
“傅公新官上任,又是本兵,万众谛视。但圣上却一夕将他拿下,毫不容情。我等做臣子的,必须看得出此中敲山震虎的意义。”杨嗣昌板着白脸道,“圣上对吏治败坏之弊深恶痛绝,早欲大振法纪,小故重谴乃至举朝震栗,自见朝中风向。”他的话说的正气凛然,但是本色上,傅宗龙之以是下狱,他也从中作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