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少室（四）[第3页/共3页]

房浑家影一动，有人立起，听得海宽声音传来：“师妹有事？”说话归说话，房门半点缝也不开。

“海宽师兄！”柳如是在门外轻声呼喊。

海宽闻得赵当世也在门外，方仓促过来开门。深夜拜访，事出有因。海宽将房门闭合了，又将房内三盏明灯燃烧两盏，扣问原因。赵当世将在塔林间撞见于大忠与海明的事说了，海宽一样惊诧。

海明谄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主持大哥昏聩，不明时势，再让他带领少林，必将就义了这千年基业。少林有李、于等掌盘子庇护，才气持续兴旺。小僧这么做，也是为大局考虑。”

柳如是答道：“没来过，但暮年与海宽师兄相处时，他常给我讲寺中轶事，偶尔画些草图帮助报告，一来二去，寺院的布局我也了然在胸。”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

赵当世知本日是会僧讲经的礼佛重日，也跟着众僧拜了两拜，而后转出殿来，不想撞见勾头勾脑碎步跑来的海明，主动打个号召道：“海明师父，晨安。”

海明听了于大忠的猜想，浅浅地顿了顿首，接着道：“那姓赵的气度不凡，摆布侍从也都龙精虎猛，看着实在不好对于。”

当下两人暗伏于假山以后，屏息细视四人动静，不敢稍有出声。

赵当世苦笑一声道：“那刚才你径直带路便了，由着我胡乱摸索，倒华侈很多时候。”

草木微动，只听前一人道：“此次围攻少林寺，于掌盘必不会再无功而返。”

四人当中，抢先一名男人体格健硕，穿着华贵，留着短须，模样甚是勇武。赵当世瞧着那人，悄声道：“此人我白天见过，恰是此次围攻少林的土寇头领于大忠，不想他竟然还未走远。”

“甚么绝好机遇？”

“左良玉部下有个叫做赵柱的都司，常带兵来往嵩许之间，我看十有八九是他。”于大忠说到这里，脸上的严峻顿消，“怕是赵柱执勤途中找你寺歇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