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少室（一）[第3页/共3页]

赵当世点头道：“那么路上刚好搭个伙。”他时下并不太清楚这裹头客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只想此人既然与永惠、普宁天喜有干系，虽说行动办事颇显奇特，倒当非歹人。登封一带土寇横行，赵当世看在灵山寺的面上，也得照顾他些。

“是，是。”周文赫等人立即敛容闭嘴。

满宁笑着接茬：“那可不，有次我用心挑逗他，聘请去溪中擦身子，你猜如何着？”

由灵山地点信阳州罗山县解缆，两日即出汝宁府。进入开封府后，门路多有不宁，路程速率亦随之降落。这一起来，赵当世与亲养司弟兄们同吃喝同寝眠，那裹头客却不知是陌生还是如何，大多形单影只，用心阔别行列，即便用饭如厕，亦是伶仃处理，奥秘莫测。

“你......”普宁天喜看着那裹头客面露讶异，然收到那裹头客眼色，旋即不语。

那裹头客道：“我只让你来，并未叫上你身后代人。登门做客，不经仆人家同意就私行叫上闲杂人等，算是礼数吗？”

赵当世见他仍不肯流露姓名，亦不相迫，便道：“赵某追随中间踪迹来灵山，只为与中间相叙。如果庵中有僻静僧房，望能择一而入。”

“中间是来践行的？”赵当世走畴昔，浅笑道。

眼到处俏生生站立着的，不恰是当初在西湖边偶遇的柳如是？

赵当世笑一笑道：“这么说，中间也是庵中的师太了？”

那两名伴计放下木桶侯在门外，此中一个敲拍门道：“热水已经送到，客长请开门吧。”

赵当世笑笑道：“中间风骚不羁，当真随心所欲。”又道，“中间既临时无话可说，赵某不敢强求。方才师太与灵山寺的方丈交托给赵某一事，要去登封少林寺走一遭，赵某明日解缆，待办完了事再踅来延寿庵。如有缘，中间尚在正有话说，再见不迟。”说完，给普宁天喜行个礼，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