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少室（一）[第2页/共3页]

周文赫抱拳道：“主公放心，有属劣等在，必不令主公与连芷女人毁伤一根汗毛。”

五十余骑分开各寻堆栈歇息，赵当世携连芷并周文赫、满宁等数人均住在城北待月楼。那裹头客伶仃无依，赵当世便也请他同住。

“别在这里嚼口舌了。”赵当世将辔头系紧，听到了世人说话，便说道，“你这些大男人背后编排个小兄弟，和碎嘴婆、长舌妇又有啥辨别？”

那裹头客道：“我只让你来，并未叫上你身后代人。登门做客，不经仆人家同意就私行叫上闲杂人等，算是礼数吗？”

“频浴者血凝而气散，体虽泽而气自损。”

“咳，我看那裹头客恐怕是个唇红齿白的小郎君，害臊得紧。”周文赫说道。

赵当世见他仍不肯流露姓名，亦不相迫，便道：“赵某追随中间踪迹来灵山，只为与中间相叙。如果庵中有僻静僧房，望能择一而入。”

赵当世环手作揖道：“打趣话，中间莫往内心去。带人前来是赵某考虑不周，请中间包涵则个。赵某这厢赔罪了。”接着道，“中间胸有沟壑，非常人也。不着名讳如何称呼。”

赵当世说道：“少林即将被兵，中间此去不是时候。”

赵当世点头道：“那么路上刚好搭个伙。”他时下并不太清楚这裹头客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只想此人既然与永惠、普宁天喜有干系，虽说行动办事颇显奇特，倒当非歹人。登封一带土寇横行，赵当世看在灵山寺的面上，也得照顾他些。

赵当世讷然无言看着他们出来又欢天喜地地出来，正想进房间找柳如是问个启事，岂料柳如是抢先将门扣上，隔门说道：“本日天晚，赵郎早些将歇。小女沐浴，不好欢迎。”

赵当世点头道：“怪事。”苦笑连连。

“快把木桶抬出去吧！”柳如是低下头，连续声催促伴计。那俩伴计急于事罢拿取赏钱，也不顾赵当世，别过他担起大木桶就往房里去。

赵当世在灵山寺借宿一宿，次日起来，永惠早派僧众送来斋饭。食毕，赵当世考虑路上或有不测，便成心将连芷安设在灵山，但一如既往，水轻柔的连芷在跟从赵当世的态度上极其果断。赵当世见状，无法对着周文赫笑道：“老周，你的敌手来了。”

普宁天喜引赵当世等步入前院天王殿前，有两个年青尼姑驱逐上来，正扳谈间，赵当世眼角掠见一人正从偏殿走出来，以青布将头裹得严实，恰是那日在襄阳府郊野集市上见过的裹头客。

赵当世瞧出那裹头客有些不悦，自发非说话的机会，又有少林寺一桩苦衷压在心头，因而问道：“中间将居住庵中几日？”

开封府许州四周，多有左家军所立营寨，贼势稍弱，从西北走禹州，一今后达到登封。赵当世等五十骑各带甲械，本难入城，但此前赵当世顺道向驻兵信阳州的汝南兵备道宋一鹤、信阳监军道刘正衡报过备，宋、刘都不是陈腐不化的人，临时给赵当世开出了包管文书，赵当世一行人是以畅行无阻。

那裹头客点头承诺道：“谢赵总兵美意，却之不恭。”

赵当世双眼直瞪，小声参谋伴计：“里头住的是个女人？”

“哎，你......”那裹头客不由自主前跨一步，但呼声一出就被他本身强压了下去。只是怔怔目送赵当世等人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