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俊杰（三）[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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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当世问道：“如何个焦头烂额法儿？”

赵当世一凛，心道：“他怕是绷不住了。”斜眼再看陈洪范，他此时也是精力一振。

赵当世笑和道：“八大王起事早，年事也比我大，哥哥二字名至实归。”

赵当世抿嘴不答，陈洪范却也不等：“但是向东，当真是斑斓出息，阳关大道吗？”边说，自问自答，“非也！”

张献忠小等了半晌，不听他回话，再看他闷声不响的模样，只觉机会已到，忽的进步了三分调子，豁然站起，洪声道：“实不相瞒，我不肯见赵兄步入泥沼，现在正巧有一桩泼天繁华，要拿来送给赵兄。”话到此处，朝陈洪范点点头，陈洪范也立即站了起来。

“意下如何？”

张献忠歪了歪嘴道：“那便好，当哥哥的不成器，但也有些话要与你说。”

赵当世作恍然大悟状道：“本来如此，小弟陋劣，只觉得陈大人单单成心压抑打单，殊不知此中还藏有这份美意。”心中悄悄思忖：“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甚么心？”陈洪范身为官军，会与巨寇张献忠连袂而来，事出变态，连络探听到了一些动静以及宿世保存的影象，实则赵当世已能对他俩的来意猜到七八分，眼下不过虚与委蛇，进一步摸索罢了。

“不过……”张献忠环顾无话可说的陈洪范与如有所思的赵当世，再次发声，“豪杰起于微末，赵兄你与老张我非常类似。我看赵兄你长得年青，这里恬不知耻自称一声哥哥。”

张献忠慎重点头：“天然。陈老哥与我私交甚笃，没有我的面子，此等军机大事，旁人如何能听得去？”

许成名、杨世恩很驰名，是楚中名将，赵当世很早就体味。酉阳土兵则是因为当年路过施州卫而知。明廷为了毁灭贼乱，前前后后征调了四川、云南、湖广等地很多土司土兵参与助战，酉阳坐落在重庆与施州卫忠路交代。施州卫内哄，各派相争不下都不肯对方的人担负外派出战的主将，以是朝廷方面就干脆把这施州卫与酉阳结合土兵的统帅之责交给了娘家酉阳冉氏。

末端，神不思属的赵当世蓦地听到一声轻唤，他回过神，对陈洪范挤出个浅笑：“小弟听着。”

陈洪范被他打了岔，没多理睬，轻咳两声接着道：“熊大人在安庆整兵结束，本月初已移入河南督战。老张说的几路贼……掌盘，都在他的分摊下焦头烂额。”

赵当世先说“哥哥言重了”，后话还没说，张献忠又道：“我头前和你相说了湖广河南一带义兵的环境，是为你好。但是为人者需得摆布兼听，不然不免做事有失公允。现在陈老哥就是要将官军方面的安插流露给你，这般大好机遇，你如何就等闲饶过？”

赵当世笑了一笑，先提溜起酒壶，给陈洪范的杯中斟满，而后回道：“自古华山一条路。赵某已落草为寇，无路可退，唯有向火线有一线朝气。陈大人说襄阳凶恶，我亦知，但于我而言危境与缓境又有甚么辨别？即便这襄阳危急四伏，事到现在，纵刀山火海也只能迎难而上，岂有退后拖延的事理？”

“哥哥有话，小弟洗耳恭听。”

当是时，两人齐声道：“今番只要赵兄点个头，这大明正牌副总兵的职位，就是你的了！”

赵当世讪嘲笑道：“是中肯之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