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坐斗(四)[第2页/共3页]
王光泰一怔道:“显而易见,我营并胡、许在此地严阵以待,赵贼怕以卵击石,想避而不战。”
王光恩点头道:“不成。”并道,“我们才将姓白的兼并,恰是奥妙时候。这时候战事未开,便焦急着揭露揭穿,今后必成众矢之的,对生长倒霉。罗大掌盘子生性多疑,嘴上不说,暗中恐怕亦有微词。”
“如此说来,渡河也一定明智?”王光泰问道,“那赵贼果然出了昏招?”
王光泰几次点头道:“言之有理,赵贼除非真是失心疯,不然不会自寻死路。”
王光恩边想边道:“西边密林虽广宽,但大抵向西延长,若量其南北,由钱庄寨入林,南至方塆必出,不然县城北另有支流向东流入沙河,截断前路,赵贼难渡。前有河水、后有密林,赵贼要么强渡激流自陷险地、要么原路返回徒劳一场......赵贼在枣阳驻扎已久,论地该当比你我更熟,如何会犯这类弊端,自投坎阱呢?”
王光恩连连点头道:“非也。我头前便想过,赵贼本能够坐等我军撤离县城捡个现成的果子,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反击,逆流而上,为何?可见其处心积虑,就是要破我军再光复失地。”
“背工?”王光泰疑云重重,“莫非......”
王光恩慎重道:“赵贼睚眦必报,我营在枣阳南部数破其部、连斩其将,重重挫了他的锐气,他必咽不下这口气,日思夜想要扳回一局。更何况,我军一旦撤离枣阳县城,冲出束缚,便将化整为零,四散分开,再想聚而歼之难上加难。赵贼安身枣阳,定不肯意看到这一幕,以是千方百计要防备于已然,抓住机会将我军一网打尽。”
王光恩说道:“赵贼甚么时候钻出来倒无妨,我却迷惑,钻林子是甚么事理?”
作为曹营北面防地的绝对主力,布兵驻防时家小冲至小骆庄一线的王光恩等部监督着赵营的一举一动。赵营军队由大赫岗开赴转进钱庄寨的环境也被曹营标兵探得,敏捷传报给了主将王光恩。
跟着兵力的逐步扩大和对罗汝才任人唯亲的做法不满,王家兄弟一早就合计好,等靠着曹营捱过这难关,就得和罗汝才分道扬镳,自寻生长。值当前关头时候,本不该“自相残杀”,但王光恩没抵住引诱,强行兼并了本身送到嘴边的白加礼部。机会挑不好,惹来了诸多营头的恶感,风评急转直下,王光恩悔怨之余不得不今后多想想。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罗汝才,若遭到其他营头的反对冲突,则难强大,如果进一步惹起了罗汝才不快,那本身在楚北的处境可想而知。
王光恩冷静想了想,已有定计。
王光恩咳嗽两声,表示他噤声,后道:“不管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便是。”
王光泰应道:“小弟明白。”接着道,“照兄长之言,赵贼还是要渡河?”
王光恩听到这话,神采忽而一变,点头道:“就算赵贼一人昏了脑袋,他手底下也不会个个都昏了。用兵者谋定而后动,赵贼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岂是初出茅庐之辈可比?他既会入林,必有背工。”
“花关索”王光泰是王光恩的胞弟,一贯为其兄之摆布手。崇祯六年三月,王光恩在河南武安作战时,为左良玉所俘,幸得王光泰高低办理,筹重金以赎始得归。王光恩是以对这个弟弟信赖非常,豪情非常深厚。除了王光泰,王光恩另有个堂弟王昌“性凶悍,死战无退”,也被视作王家兄弟中的可塑之才,不过春秋相对较小,当前营中诸事满是王光恩、王光泰两人说了算。